想到這裏,她細微柔軟的心仿若是被什麼東西不經意的觸動了一下,對許攸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激,還有依賴。眼前這個男生已經不是第一次救自己了,但自己平時竟然還對他那麼凶,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周圍的警員見自己的老大被打倒了,頓時有點慌神,也不理會陳靈韻,直接將別在腰間的槍拔了出來,冰冷的槍口指著羽玲等人威脅道,“不準動,所有人都不準動,不然我們開槍了!”
說話的這個警員明顯很不冷靜。他們本身就是一群地痞流氓,隻是後來被鍾兆國和趙虎帶進了警局。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裏麵還是那副流氓的氣息,即使當了警察,卻依然崇尚暴力和義氣。
許攸也隻覺得頭大,這些人怎麼總拔槍啊,一打不過就拔槍,真是一個比一個慫!
他雖然心中這麼想,但卻沒有說出來。為了讓這些膽小的警察冷靜一些,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已經放棄了進攻。
可是其中的一個警察確實是太緊張了,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扣動板機,而這一槍,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對準了羽玲!
監控室內的鍾天英看到了刑訊室裏發生的一切,早已經嚇得魂不守舍,此時又聽到槍聲,而這槍竟然射向了羽玲!
他嚇得從座位上跌了下去,差點暈了過去,滿臉蒼白的說道,“完了完了,這下事情鬧大了,若是被父親知道,可有我好看了。”
鍾天英並不知道羽玲的真實身份,他隻是覺得若是弄死了人,自己會很難辦。如果真的讓他知道羽玲是省長的千金,那估計他整個人都會嚇死過去。
刑訊室裏麵的所有人都看看著那個開槍的警察,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向羽玲飛了過去。
在那一刻,時間仿佛變得很慢很慢,但是所有人都絲毫沒有辦法,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幫助羽玲躲避這已經射出的子彈。
就連羽玲自己都已經害怕到了極致,隻覺得一股冷氣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地在想,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許攸也睜大了眼睛,雖然子彈的移動在他看來並不算快,但是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整個審訊室也不到60平的麵積,而這個開槍的人與羽玲的距離也不足八米!
許攸用盡渾身的力氣,向羽玲躍了過去,在子彈射進羽玲身體之前伸出了手掌。
“砰”的一聲,子彈穿透了許攸的手掌,硬生生的被許攸的力道改變了方向,擦著羽玲的肩膀,射進了牆上。
許攸的鮮血濺了羽玲一臉,讓她從恐懼中清醒了過來,呆呆的看著許攸被穿透的手,嘴巴蒼白的張開著,不停的在顫抖。
“許攸……”
“小帳篷……”
“老大……”
羽玲陳靈韻和崔林誌的聲音依次響起,三人都焦急震驚的看著許攸。
此時的許攸正躺在地上,臉朝下,一動不動,他的手臂耷拉在一旁,鮮血不停的從手掌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