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對於鍾天英來說是個很開心的夜晚,因為他剛剛裝了一手好逼。
白天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叫花子打了一拳,這讓鍾天英很是憤怒。他一氣之下誇下海口,說要把整個嶽州市的叫花子都清了。
這本來隻是一句氣話,但是要命的是,他的跟班們都信了。
黃小炮尤為深信不疑,那叫花子最後推了他一把,把他的腰推的都扭傷了,還去了趟醫院搞了好久,所以他離開醫院之後就不停的向鍾天英說起清理叫花子的事情。
鍾天英很是鬱悶,他還是有那個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並沒有這個能力去兌現他的諾言,即使自己的父親是市公安局局長,官職很高,權力很大,但是那也是他爸,而不是他!他爸平時對他很嚴厲,他怎麼可能使喚得了他老爸。但是,現在他的小弟們都殷殷期待的看著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們放心……我,我爸最聽我的了,隻要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肯定就會幫我清理掉這嶽州市的叫花子的,在這嶽州市還沒有人能欺負完我之後還能好好的活著的。”鍾天英硬著頭皮對他的小弟們說道,但是說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他的心中在糾結,猛然腦子一個靈光:“有了,我就假裝給我爸打電話,然後假裝我爸那邊在忙,沒有時間聽我的電話,這樣我也不會失了麵子,對,就這樣吧,我真是個天才!”
想到這裏,鍾天英恢複了鎮定,有些得意的拿出電話,假裝撥了個號。
“喂?喂?喂?是爸嘛?我是鍾天英啊啊,您現在忙嗎?嗯……是這樣啊,嗯,好,沒啥事兒,一會我再給您打電話。”
說完他就假裝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掛了。
就在他想轉頭然後按照剛想出來的主意向他的小弟們吹牛逼的時候,身邊的主路上卻突然傳來一陣警車的聲音。他側過頭,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牌的警車正停在他身旁,從車上下來一個警官,看到了鍾天英之後,連忙諂媚道,“這不是鍾少麼?這天都快黑了,您在這幹嘛呢?”
“是虎哥啊,我沒啥,在這閑逛,你們這出警去?”
那名叫趙虎的警官一五一十的說道,“是啊,您父親剛剛指示我們去搗毀市裏的最大的一個叫花子聚集場所,這事兒您知道不?”
“啊?”鍾天英吃了一驚,旁邊的黃小炮一聽,立刻諂媚道,“英哥就是厲害,剛剛才一個電話,現在就出警端叫花子的窩了,英哥父親真是疼英哥啊。”
“那……那是當然。”鍾天英有些心虛,表麵上卻依舊露出得意之色,“我爸向來最照顧我了,什麼事情都聽我的。”然後他衝著一臉討好樣的趙虎,得意的說道“能不知道嗎,我剛給我爸打過電話說的。方便帶我們一起去不?”
“當然可以啊,您願意去,我當然願意護送啦,走,上車。”
說著鍾天英便領著黃小炮等兩個跟班上了警車。
警車一路鳴笛,開向了老城區的一個破舊工廠。這裏的地理位置挺偏僻,周圍環境也不好,連泥土都是貧瘠的。這工廠被廢棄很久了,一般很少有人過來,後來就漸漸成了那些無家可歸的叫花子們的聚集地。
在這小小的一個工廠裏,竟然聚集了近百口人。在這些人裏麵,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有黃種人之外竟然還有白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