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方大魁指了指地上,說道:“他們的腳印,都朝裏麵走,卻沒有走回來的……”他說話的聲音,有點驚悚。
“是啊……”顧梅也發現了這點,有點奇怪,也有點駭然,說道:“進去的……都沒回來……是怎麼回事……”
“能有怎麼回事……”我吸了口氣,臭臭的和潮濕的氣味讓人有點不舒服,說道:“九成是死裏麵了……”照著洞的情形來看,絕對是那鬼崽的藏身之地,這些盜墓賊進來,那還有生還的可能。而照這麼看來,外麵死的那些人,應該不是進的這個洞口。
“死了?”方大魁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沉默。
“我們小心一點,盡量別分開……”人多力量大,我知道這個道理。這地方詭異莫測,單獨呆一邊無疑自掘墳墓。
顧梅與方大魁也解下了隨身攜帶的手槍。眼前是個千年來未知的世界,令人恐懼的黑暗裏,我們誰也不知道藏有什麼,但外麵的鬼手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警示。
我們走的很慢,除了懼怕黑暗,也怕地上像電影一樣,衝滿了致命的陷阱和機關,我們不想死在這,尤其是還沒知道真相之前。我更不想像清城子一樣死不瞑目。
想到清城子,我又聯想到他失蹤的屍體,會去哪了呢?
又往裏走了四十多米,我們能逐漸帶在牆角發現一些器皿和陪葬的動物骨骼,還有一些散落的兵器,鏽跡斑斑。地上的腳印,還在往裏延伸,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一雙赤裸的足印,腳趾頭很大,有來有回。這個無疑就是鬼崽的。
我也就更能確定這就是鬼崽的窩,內心,也慢慢變的高度緊張起來。
方大魁是為了真相,為了凶案,職責所在,才不惜冒險。顧梅,或許也是為了這個道理。可是,自己為了什麼?就為了一個成功劈腿的女友?也或許,是警察的職責?我不清楚。
“前麵是什麼?”顧梅的手電晃了一下,定格在一個拐角處,聲音感覺是在喉嚨打轉,說不出來。
“誰?”方大魁也叫了聲。
借著手電的光亮,我發現那地方蹲著一個人,穿著現代的迷彩服,臉向牆,背對著自己這邊,根本就看不清是個什麼樣的人。瞎子都能看出,這不是殉葬者!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蹲在那,動也不動 。呃,其實動了一下,那隻胳膊出,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是個活人!”方大魁似乎也發現了這點,有點小興奮。如果能從這救出個人,那也不虛此行了。哎,警察叔叔的天性!
“說話……”我們不敢貿然靠過去,顧梅又叫了聲。
“可能昏迷了。我說出自己的判斷,真有一個人待在這地方,不出一小時,恐怖的氣息早把人嚇傻了。
“過去看看……”方大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槍,朝那邊走了過去。
顧梅看到對方還能動,估計是活人,即使是死人她也不怕,心髒能承受住;隻要不是那些鬼鬼妖妖就行。緊隨其後地跟了過去。
還沒走進,就能看到對方的身邊,散落著一把電筒、兩個火把、還有幾根蠟燭。手電估計沒電,已經熄滅;而火把和蠟燭看得出來還沒燃燒過。
王成有點疑慮:這人如果還能動,為什麼不點燃火把走出去?怎麼說,這離洞口不過七十米,如果沒碰上外麵的鬼手,墓門又沒關,要逃生也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