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談不上狼藉,玻璃窗簾掉在地上,卻沒有玉兒的影子。撲到窗口,外麵的不鏽鋼的防盜窗被外力踹掉,掛在一邊,再看外麵,哪還有什麼鬼崽的影子。
哥們心裏都發麻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地被鬼崽給擄走了!尼瑪,後麵全是密匝匝的樹林,黑漆漆的,看著就讓人心顫。我想追,但還沒傻到直接從二樓跳下去追,摔死了可不好玩!
“玉兒!”我衝樹林裏大聲喊了聲,卻沒有回應,不過被玻璃的破碎聲吸引來了一群保安,都仰頭看著我,奇怪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玉兒!玉兒!”又焦急地又喊了幾聲,還是沒聽到她的回應。想著剛才那人被殺的情景,隻怕這刻的她凶多吉少了。
“怎麼回事?”方大魁這時候也趕了上來,估計是看到外麵的狀況,黑黑的臉色很難看,劈頭問道。
“鬼崽剛來了!”我一臉的沮喪,想不到自己還是來遲了,有點木訥地看著方大魁。
“鬼崽?”我已經對他說起過鬼崽的事,隻是沒適應外麵的場景,一臉的驚愕。
“啊!”門外又傳來顧梅的一聲驚叫,應該是被過道裏的屍體給嚇著了。
方大魁隻是回頭看了下,發現顧梅沒事,才又回過頭來,眉頭皺了皺,朝王成問道:“什麼是鬼崽?”
我對他說起過鬼崽這個名詞,卻沒解釋它的今生來世,況且這個也不好解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釋清楚的,打量著房間,希望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嘴裏說著:“就是你們認為的猴子。”
“哦……”方大魁似解非解地點了點頭,同時掏出手機,給報案中心打了電話,嘴裏還在嘟噥:“媽的,又死一個啊……”估計他是在愁著怎麼向顏局和公眾交代。
顧梅也鼓起勇氣走了進來,臉色煞白,似乎有點不知所錯。真不知道這麼漂亮的妞,進刑警隊做什麼。
我突然發現房間裏的衣櫃門動了一下,心裏猛然一喜:玉兒!跨步過去,拉開門卻是老楊這個混蛋,此刻蹲在裏麵,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瑟瑟發抖,眼神有點傻乎乎的,看到我勉強地笑了一下。
我草!哥們心裏當時就罵開了:怎麼是這老屌毛,死鬼崽怎麼不把他給撕了?不過估計當時那鬼崽是傷情沒複原,對自己多少有所顧忌,所以急匆匆地跑了,沒來的及下手。
想救的人沒救到,反而救了個最恨的。心裏就一陣窩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拖了出來,吼了句:“尼瑪的,你是不是個男人啊,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抓,也不出來幫一把。”如果老楊出來拖住鬼崽一分鍾,或許自己就能救下玉兒。
同時衝他眼睛一拳,打爆了一隻裝作斯文的眼鏡。心裏的急躁,就化作恨他的力氣了,揮拳再想來第二下。
“別打!”方大魁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說道:“他是證人!”。
唉,人民警察為人民,我打畜生垃圾他也要管,靠,無語。“草!”我放下老楊,鄙視了一眼。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玉兒,不能為了這個老不死的浪費時間。
可是我該怎麼辦?外麵的山林一片漆黑,根本沒半點線索可言。慌亂中我想起了黎鵬澗。他不是說和清城子有過道術研究麼,說不定他有辦法找出那鬼崽的行蹤。
我給他打了電話過去,這牛鼻子老半天才接。怕他忘記,我慌忙介紹了下自己,同時說出了目前的處境和想法。
沒想到他倒愣了半響,才回答我:“這事,你師傅沒教你麼?”。
教個屁,清城子收我沒一分鍾就嗝屁了,遺言都沒交代幾句,還是變鬼了才來跟我說死的不甘心。
當然我不能這麼直接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隻說入門師傅就死了,什麼都沒教,希望他能指點迷津。這老道士聽我口氣謙和,便簡單地告訴了一個方法:符乩追蹤法,同時告訴了他使用的步驟。末了還安慰:別急,鬼崽既然是綁架,那估計是用什麼用途,人可能沒死,如果我出手夠快,或許還救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