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家夥,也不敢貿然追來。主要原因,我想不是怕了,而是懼與顧梅這身警服。
下了樓,我們才想起:該報警。而這時,我也發現玉兒租的那間房,突然冒出了濃煙。你妹的,居然放火了!
顧梅已經給方大魁打了電話。看著樓上的情形,她有點愕然:“他們……他們為什麼要放火啊……”
“我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實話,確實不知道這幾個王八蛋放什麼火,難道抓不到我,要燒房子出氣。
“我感覺,我們好像特窩囊……”顧梅看著上麵的煙,說道:“好歹我們還是警察,被幾個痞子追的跑……”
汗!我無奈地朝她笑了下,說道:“沒辦法,就我們兩個,憑一時的技巧,能打贏他們,可以在拖一會,我們說不定就被他們抓了……”
“抓了怕什麼,我就不相信他們真敢綁架警察……”顧梅厥了下嘴巴。
“有什麼不敢的……”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方大隊長一群人,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顧梅沉默了。這幾天,局裏已經派了很多人去大盧莊搜查,就連附近的山裏,都是地毯式地找了一遍,六個活人、五具屍體,連根毛都沒找到。唯一的方大魁,是他們在那邊古墓群一個塌陷的墳坑內找到的,而且,還失憶了。
這群人,如果不是瘋子,就是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重大的陰謀,不然,絕對不敢拿那麼多警察來開玩笑。當然,我也無法確定這些同事的失蹤,一定就與這什麼盧罐子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真是他們出什麼意外了。
清城子不是說我們看到的那玩意是鬼崽麼。既然有鬼崽這種東西的產生,同事又有天師印章這種神奇的東西,那其他更詭異的事發生,也不是不可能。
這起案件,似乎已經有點不是警察能處理了的事了。
“哎呀!”顧梅突然叫了聲:“王成,你的頭出血了!”
“出血?”我愣了下,回過神來,抬手在腦殼上摸了一下,黏糊糊地粘了一手,湊到眼前,一片殷紅,一定是剛才摔的,“馬勒戈壁的……”我皺著眉頭罵了句,傷口不大,但還是有點痛。
“不好!”我心裏猛然一驚,想起黎鵬澗交給我的箱子還忘在房間呢。他們燒房子,難道……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同時再次想起了盧罐子那晚被我踢翻之後說的話:你逃不出什麼詛咒!難道,他們看到了那些書?燒房子就是燒那些書,斷了我自救之路!
抬起腳,快步朝樓上走去。臥槽,那些東西可燒不得啊,克製鬼崽的方法我都還沒學到,拿什麼救玉兒。我勒個叉叉!顧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跟我跑來。
再次回到房間,盧罐子一群人已經沒了蹤影,或許是走的樓梯,所以沒碰上。門口站了一堆住在這樓上的鄰居,個個端著臉盆、水桶,房間的火已經被他們澆滅。
“王成,你怎麼回事啊!”有個熟人叫了聲。
“這年頭,都無法無天了,連警察的窩也有人敢燒……”
我沒理會這些,他們,其實應該早知道這發生了什麼,隻是害怕鬥毆的時候會禍及自己,沒有出來。現在起火,唯恐殃及自己才來滅火的。
果然,房間內盧罐子幾人並沒有亂燒,而是有目的地把箱子內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空曠處燒了。
尼瑪,哥們呆住了。開始還指望能從這些書籍裏麵尋找到對付鬼崽的辦法,可能的話,還學那麼一兩招,好在外麵顯擺一下。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一頓灰,我勒個叉叉。估計都被清城子帶走了。
完了!我一屁股坐在被潑的濕漉漉床上,感覺天都塌了半邊。這些東西說著迷信,可其實都是寶啊!破盧罐子,我日你媽,搞你妹哦,老子的玄術夢,被你燒了個幹幹淨淨。
顧梅則在地上習慣性地觀察,不一會,居然被她找到了一張符,遞給我,說道:“別愁的像個娘們,看吧,他們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張麼……”
一張?真想哭死,這裏麵可是無盡的寶藏啊。可一張總比沒有的好,我接過小心地疊好,與口袋裏的印章放在一起。
十分鍾後,就有附近的警察趕到這,他們快速地封鎖了現場,片刻後,就有熟悉的同事趕來,畢竟,這是一起縱火案,事情可大可小。
隨來的還有方大魁,他隻是簡單地問了顧梅幾句,然後把我叫到一邊,連同顧梅,臉色很凝重地說了句:馬上回去,省裏來人了,要找我們幾個開個會。
開會!我想都不用想,是關於大盧莊事件的。畢竟,是七個警察神秘失蹤,和一起四人的凶殺案,這事,足以引起上頭領導的關注。
我和他說起盧罐子想綁架我的事,他似乎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所以然。我才想起方大魁已經失憶,對大盧莊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