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誰人不知,蕭景盛是中毒不是病,哪那麼容易好,蕭帝說的不過是客套話。
蕭帝奪權的目的已達到,便和蕭景盛談起了無關緊要的話,告訴他晚上要參加北燕二殿下的洗塵宴。蕭景盛明顯不想多談,應了之後便行禮告退。
蕭帝也不再挽留,笑容滿滿的望著他們離開。
自皇宮出來後,九歌便一直皺著眉頭,想不通蕭景盛為何將權利拱手讓人。
回府的路上,車廂內隻有她和他兩人,蕭景盛看到她眼神裏的惆悵,眸色微微閃了閃,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清冷:“你在疑惑?”
九歌微怔,遲疑後點了點頭:“我不明白,你本來就隻剩下攝政王這個頭銜了,蕭帝明擺著要對付你,可你卻——”
“你錯了。”
蕭景盛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那眸中多了抹深情,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一直遊至她下巴處,輕輕抬起,像個妖孽一樣蠱惑道:“別忘了,你還是屬於本王的。”
九歌心尖微顫。
現在可沒有外人在,他這樣是做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跟你有關係也是你的累贅而已,你就算有我又有什麼用?”
“累贅?”
蕭景盛抽回了手,冷冷勾唇,眼中浮現出濃濃的諷刺:“就算沒有你,他也會派別的女人進景王府。與其是別人,倒不如是你。”
九歌聽了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景盛的意思是對她還滿意嘍?
到了王府後,還不到午膳時間,蕭景盛麵上雖平平淡淡的,但九歌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爽,因為他下了馬車便一聲不吭的去了書房,連看都沒看她。
藍珠早早的便在府門口等候,蕭景盛離開後她便立即跑到了九歌麵前。
“王妃娘娘,您怎麼了?”她見九歌癡癡望著蕭景盛離開的方向,不禁喚了一聲。
九歌回神眨了眨眼睛,調整了情緒道:“也沒什麼,就是感覺你家王爺最近平靜的很不對勁。”
“王爺一直都是這樣的啊!”藍珠掩嘴失笑:“娘娘您不用擔心,王爺的性格天生淡漠,他臉上一般都不會有表情的,我們下人都習慣了。”
“哦?”
九歌眉間微皺,可是……
為什麼蕭景盛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強硬的,霸道的,還有……狠戾的。就像洞房花燭的那一晚,他心狠的想要殺了她……
不!
他已經殺了原主了。
九歌越想後背就越發麻,到底是她對蕭景盛有誤解,還是藍珠他們對蕭景盛有誤解。
帶著濃濃的疑惑,九歌踏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好像忘了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能將任何情緒都藏於心底,喜怒不在於形,不管經曆什麼他都能處變不驚。這種人不能惹,因為你們永遠捉摸不透他。
……
黃昏時分,文武百官再次湧進了皇宮,紛紛去參加蕭帝為北燕二殿下辦的洗塵宴。
官兒大的總是壓軸的,文武百官都到齊了,蕭景盛與林九歌才緩緩而來,他們一進殿,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漸漸的,有人開了頭,打趣道:“林相,你可真有福氣,二女兒當了景王妃,大女兒就要當上太子妃,真是羨煞我們了,隻是現在……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