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向往自由,想去尋找太子;一會兒又說著與他榮辱共存的話,認真為他把脈,想醫好他的病。
這女人,真難讓人看懂。
出神的蕭景盛,完全沒有意識到九歌已經漸漸睜開了眼眸,隻覺得她睜眼的動作,就像那沉睡的蝴蝶睡醒了,起翅揮舞著,美得很。
“王爺?王爺?”
九歌見蕭景盛發了呆,刻意提高了些聲音,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膽!將手收回去!”
蕭景盛回過神,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
該死!
他竟然看這女人出了神,很危險!
九歌著實被他下了一跳,慌忙將手放下,唯恐慢一點就會被他給整廢了。
這可是個神經病,跟他在一起真得謹慎謹慎再謹慎。
“王爺的身體我已經查好了,想要醫好並不難,隻是我需要一些時日,來湊齊你所需的藥物。”九歌清了清嗓子,以一個大夫的口吻與他交談。
蕭景盛聞言,劍眉微皺,盯著九歌不知道在想什麼。
九歌忐忑的咬了咬下唇,但願他不要誤會她是裝大仙在拖延時間。
蕭景盛的病,乃在心髒之上。
那東西長的圓圓的,壓住了他心髒裏邊的血管,導致他渾身血液不能及時通暢回流,才會讓他全身乏力連站起來都費勁。
這說起來也好治。
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一個腫瘤,對她來說一個手術便能解決。
難的是,它長在心髒上,而且隨時可能惡化。
“王爺,隻要你給我時間,讓我早日找到能醫治你的藥材,我就一定能讓你回到最初的時候。”
“哦?”
蕭景盛的眼眸終於有了些反應。
片刻,他望著九歌一聲嗤笑:“看來你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何神醫跟你一樣的說法,他當初便說本王這病需要的藥材很稀有,所以便離府尋找去了,至今還未回來。”
“何神醫?”
九歌緊緊皺起了眉頭。
何姑娘?
蕭景盛見九歌一臉疑惑,似是醒悟道:“大約府裏的人還沒有跟你提過,江湖神醫何一手,何姑娘的父親,當初本王將他父女二人請進府,診了本王的症狀後,何神醫便踏上了尋藥之程,為防他跑路,本王便將他女兒留了下來。”
“……”
九歌忍不住嘀咕:還為防他跑路?人家閨女巴不得被你留下呢!
“你說什麼?”
“啊?”
九歌連忙朝地上呸了幾下,茫然道:“我什麼都沒說啊!就是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們說的何神醫是何采玉呢,沒想到是她爹!”
“她還沒那個本事。”
“嗯,說得對!”
九歌對這句話特別讚同,單看今天下午在管家婆子那裏就知道了。
是了,她就是以現代人的進步來鄙視何采玉的,有意見嗎?
切~
鄙視完她爽就行了!
九歌洋洋得意的模樣,盡數映在了蕭景盛的眸子裏。
“本王說了,治療本王的藥材極其稀有,何神醫去了近半月都沒有回來,你又要去哪裏找?”
九歌挑眉:“誰說我要去找——啊呸!誰說那麼難找的?”
當然不難找,隻要她有積分,醫學係統裏邊的藥跟工具隨她兌換。
就是……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