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隱此時雖然身受重傷,但它依舊麵帶笑意,隻是身體有些不住的顫抖,沉思了片刻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是的,那人自稱秦奕,而且他也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風城穀的身份,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中年男子麵色陰沉,雙目直盯玉靈隱問道。
“隻不過那個叫秦奕的小子,雖然他自稱是風城穀的修道者,而且所施展的功法氣息也是源於風城穀,但我卻從那些古怪的氣息中感覺出了一絲的不同”玉靈隱並沒有隱瞞什麼,他微微搖頭低聲說道。
中年男子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耐心的等待著玉靈隱繼續解釋下去,而玉靈隱則又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又開口說道:“……你知道我修煉的是鬼體,對於氣息的感知自然要強於一般的修道者,雖然風城穀的功法天生克製鬼氣,但我還是從那小子的氣息中感覺出了一絲的妖氣,似乎他並不是純正的修道者,那強悍的實力也並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什麼,你說什麼!那叫秦奕的小子他身上怎麼會有妖氣?怎麼可能,他風城穀乃是自古就傳承下來的正統道門,他們的修道者氣息中又怎麼會有妖氣!”中年男子不知為何突然顯得異常暴躁,目光如炬冷冷的看著玉靈隱質問道。
玉靈隱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據他所知眼前的這人早已是古井無波,很少會見到他發如此之大的脾氣,似乎方才自己的話語中有些刺痛到了他一般。
“……風城穀閉關數百年,此間無論正邪皆不理會,此事必有蹊蹺”玉靈隱並沒有理會中年男子的質問,而是緩緩的開口說道。
吐出一口濁氣,似是想平複心中的憤怒,在沉默片刻後,中年男子這才揚起嘴角說道:“看來我們是家有惡鄰……靈隱你命三十六洞府的妖主各自安守領地,看管好手下的妖獸,但凡在領地內發現有修道者,無論正邪一律撕碎下酒!”
“……畢竟我們鬱單北洲現在的實力還不夠與正邪的修道者所抗衡,不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風城穀這根惡刺誓必要鏟除!”似乎是在向玉靈隱解釋,中年男子緊接著又開口說道。
玉靈隱點點頭並沒有在多說什麼,他明白中年男子話中的含義,現如今雖然鬱單北洲聚集了許多妖魔,但畢竟隻是初具規模,而且各大妖獸之間並不安穩,看似強大的鬱單北洲不過一盤散沙而已,若不是眼前這位太過強橫,現在的鬱單北洲早已是相互廝殺,朝不保夕。
“畜生就是畜生,就算實力再過強橫,他們依然有著低劣的原始獸性,不過,我玉靈隱又在乎這些做什麼,我隻不過是利用鬱單北洲這避風港養傷而已,隻要我將石碑中的太一玄文解出,那麼整個北洲就會是我玉靈隱的鬼界了,哼!”
暫時將腦中的想法擱置,玉靈隱恭敬的對著麵前的中年男子略施一禮,隨即退出了大殿,先前的激戰消耗了他不少的鬼氣,他必須要回去好好修養一番。
大殿內隻剩下中年男子孤傲的站立著,他劍眉微壓,麵似寒霜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麼,隻是在他的周身不斷湧出黑色的玄氣,緩緩的如繭般籠罩著全身,此時顯得格外詭異。
“……司徒老兒,看來你我為了北洲之主的位置勢必會有一戰,若不將你風城穀夷為平地,我鬱單北洲的妖魔又將會被正邪屠戮四處躲藏,隻不過沒想到你的手早已深入了我北洲境內,而你風城穀似乎也終於踏出了最後的禁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