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聽到玉璿的傳音後,身體猛然一震,他急忙回身看向不遠處的神女玉璿,然後神色十分慌張的問道:“你是說楚心月的真正下落……她,那瘋女人,不是已經被朱赤顏殺了嗎?”
“小心身後!”看著杜文岑滿是希冀的雙眼,楚心月卻微微歎息,但見他身後突然襲來的厲魄,又急忙高聲提醒道。
杜文岑緩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仍在戰鬥中,而且是落於下風苦於應敵,於是他急忙運轉體內元氣,將體外的護體玄氣擋在身前,想要暫時抵擋住厲魄的攻擊。
但誰知那厲魄卻頗為詭異,黑色玄氣並不能將它阻擋,如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厲魄將黑色玄氣融為一體,瞬間穿越而過,漆黑的大嘴就想從頭部將杜文岑一口吞下。
杜文岑心中大驚,他怎麼會不知黑色玄氣的威力,那可是幫助自己抵擋住無數敵人的攻擊,但今日卻被這詭異的厲魄隨意穿過,心中不免異常震驚,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不過生死時刻卻不容人猶豫,見厲魄陰冷的氣息如潮水般將自己籠罩,杜文岑急忙握緊不周玄石,然後重重的擊打而去,想要將它徹底的擊散。
雖然厲魄被不周玄石直擊身體,一瞬間被打的支離破碎,但它卻如同煙霧般四處飛散,繞過不周玄石又快速的聚集在一起,接著撲向杜文岑。
“可惡,這家夥怎麼這般難纏,不單單是體內真火,就連不周玄石都奈何它不得!”杜文岑急忙閃動身體不斷後退,一邊又揮起不周玄石擊打著厲魄但卻始終沒能將它擊退,嘴中不由低聲咒罵道。
“哈哈,我這鬼幡中的厲魄並非凡物,它可是宗主大人傳給我的寶貝,傳說中這條厲魄已經曆經千年滄桑,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你這小兒擊敗!”綠發男子得意至極,麵色陰毒的大笑道。
而一旁的雷雲閣眾人見杜文岑被逼的絕境,心中不由大喜,急忙紛紛揮出法寶玄兵,再一次的圍攻而上,想要將他趁機斬殺。
杜文岑見狀大為惱怒,眼中殺氣不斷的盯向水明子等人,起初他並沒有殺戮之心,於是隻是一味的防禦躲閃,並沒有正麵迎擊,但現在見雷雲閣眾人對自己趕盡殺絕,心中不免升起七分煞氣,不過現在厲魄纏身,他卻沒有太好的應對之法,也隻能苦苦躲閃支撐。
“妖畜受死吧,今天我就要你償命,為我恩師報仇雪恨!”水明子冷哼一聲,雙手驅使著三十六天罡化元陣就向杜文岑擊殺而去。
杜文岑見空中三十六道白光又起,心中不敢大意急忙對著它擊出一擊幻魔掌,然後閃動身形躲過襲來的唐沐清,又順手將她一腳踹飛出去,這才暫時化解了危機。
不過就在他稍微喘息之際,身後卻突然冒出一股陰冷寒意,杜文岑心中大驚,下意識的俯身躲閃,隻見瞬間他的頭頂厲魄呼嘯而過,險些將它擊中。
麵對防不勝防的厲魄,杜文岑苦不堪言,如果是雷雲閣眾人,自己還能遊刃有餘,將他們一一擊敗,但是厲魄的行跡卻十分詭異,而且自己並不能將它擊散,也隻能十二分的小心。
不過就在這時,高空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邪派的小小伎倆卻也敢在此逞凶,看我收了你這鬼物!”
說話間隻見高空中突然射下一道金光,隨即一十三把長劍牢牢的將厲魄瞬間定在高空中,如同囚牢一般讓它動彈不得,而長劍上散發出的劍氣更是逼得厲魄慘叫連連,片刻間它的身體就輕淡了許多,似乎隨時都會魂飛魄散。
“……誰,是誰敢傷我厲魄?給道爺我速速滾出來受死!”綠發男子大怒,額頭上青筋畢現,見鬼幡厲魄被鎮,對著空中厲聲怒吼道。
杜文岑看著不斷被劍氣削弱的厲魄,心中大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若是沒了厲魄纏身,那對付其餘眾人倒是輕鬆許多,隻不過出手幫助自己的又是誰,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就在杜文岑心中疑惑之時,高空中緩緩落下一個黑色人影,隻見那人生的極為白淨,身穿素衣,黑色長發盤於頭頂,用一根玉釵插在其中,一縷長發垂於麵頰,說不出的清逸瀟灑。
“哈哈,杜兄自益州城一別,我們已有多日未見,想不到你還是執意來到了羽山之上,而且竟與正邪同時為敵,這等氣魄不愧是我和融的朋友啊!”此人正是與杜文岑在益州城時結交的劍重山和融,許久之前他便在高空中注視著杜文岑的一切,見厲魄十分鬼魅就不由出手相助。
杜文岑眉頭微皺看向笑嘻嘻的和融,心中這才想起那個在益州城內讓自己引路的劍重山修道者,自己雖然隻與他有著一麵之交,不過杜文岑對和融卻是印象深刻,不單單是因為他爽朗的個性,更重要的是他那一身恐怖的修為,及當日在城北廢墟上將自己完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