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空中又突然降下一人,眾人皆驚疑的看向杜文岑,畢竟眾人的修為並不低,但是卻始終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存在,不得不說他的行跡十分詭異。
而滇於康卻是更加惱怒,見莫名其妙突然躥出的一個黑衣小子竟然打斷自己與佳人的談話,不由惡向膽邊生,麵色陰冷的說道:“你是何處的妖孽,竟敢來此處撒野!”
“玉璿我問你,朱赤顏真的不在羽山,那他現在到底在何處?”杜文岑並不理會滇於康怨毒的眼神,劍眉微皺麵色不愉的說道。
滇於康見杜文岑竟無視自己,反而一臉怒色的質問神女玉璿,心中的怒火便再也抑製不住的爆發出來,他冷笑一聲提起手中的長矛不由分說對著杜文岑便狠狠地刺了過去。
杜文岑沒有料到滇於康會突然襲擊自己,看著來勢洶洶的長矛心中大驚,便靈巧的閃動身形躲閃而去,但滇於康並不善罷甘休,見自己一擊不成,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一分,催動體內元氣又接連襲向杜文岑,且招招致命直刺杜文岑的胸膛。
杜文岑並不知道滇於康與自己有何仇怨,見他竟接二連三的攻擊自己,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便眉頭緊皺不再躲閃,催動體內兩股元氣,對著迎麵而來的滇於康便狠狠地踢出一腳。
滇於康見杜文岑竟向自己反擊,不覺心中冷笑,他修為高深自然感覺的出杜文岑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最多也就是身體異於常人的凡人而已,所以對杜文岑的攻擊並沒有在意,隻是簡單的將長矛橫於身前,想要用反震的力量給杜文岑一個難堪,也好教訓他先前對自己與玉璿的不敬。
但當杜文岑那看似緩慢的一腳襲來之時,滇於康才知道自己徹底輕視了眼前的黑衣少年。在滇於康眼中極為普通的一擊,卻突然帶著一陣罡風迅猛的擊向他身前的長矛,而瞬間一陣驚人的力量就從長矛上傳至了他的雙手,隨後便是整個身體,劇烈的疼痛感幾息便傳遍了滇於康的雙臂,那一刻他的雙臂仿佛要震斷一般,虎口更是早已撕扯出了長長的血口,他的身體也吃不住力量而連連後退,而最後竟跌坐在地。
眾人見狀皆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正邪修道者難以置信的看向極為普通不過的杜文岑,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毫無修為的黑衣少年,竟能一腳之力將道行高深的滇於康踢傷,雖然滇於康有著輕敵之舉,不過單是這樣的力量卻也足夠讓人無比吃驚。
“嘿嘿,這黑衣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呂多驚奇的看向杜文岑,嘴中不由低聲讚歎道,而片刻他身後的邪派修道者更是發出了歡呼嘲笑聲,無情譏諷著狼狽不堪的滇於康。
“你是何方妖孽,竟然膽敢將我們正派修道者擊傷,難道你也是邪派的妖異不成!”唐萬重麵色不善的看向杜文岑,他手中暗自提起了掌心雷,似乎隨時都會向杜文岑擊打而去。
“師傅,師傅,他,這黑衣人就是我先前給您提及被妖獸奴役的兩個凡人之一啊!不過那時候他卻沒有絲毫的修為,很是懦弱無比,對我們也是極度的懼怕,但現在他卻……”水明子呆滯的看向杜文岑,難以置信的說道。
水明子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四周修道者小心戒備起來,他們麵色不善的盯著杜文岑,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端倪,畢竟他的行跡十分詭異,更重要的是他竟與那妖獸是同伴!
但很快眾人皆又無比的失望,因為杜文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氣息,他也似乎沒有任何的修為道行,看樣子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凡人而已,但先前擊傷滇於康的那一腳卻又是實實在在的,這就不得不讓眾人心生猜忌。
麵對眾人警惕不善的眼神,杜文岑心中卻不以為然,因為他此次羽山的目的便是為了擊殺朱赤顏,但現在竟得知他並不在羽山,於是心中積壓已久的煩悶悲痛又湧了出來。
“……玉璿你告訴我,那家夥他現在在哪裏”杜文岑麵沉如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神女玉璿,似乎他的雙眼能散發出兩道精光般,讓人不覺想要躲閃。
“我明知你是為了要報仇去殺朱師兄,你覺得我可能會將他的去處告知與你嗎?”神女玉璿麵色如常,星眸看向杜文岑淡淡的反問道。
“當日離開益州城,朱赤顏劫殺楚心月與石偲黃父的時候,似乎你也是在場的,而且在周府時你也是一心想要擊殺楚心月那瘋女人……”沉默片刻後,杜文岑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是又如何?正邪本就勢不兩立,她乃是邪派蠱心殿的妖女,這樣的妖邪必定要將她滅殺,否則不知會給天下人帶來多少的禍事”神女玉璿星眸如常,神色自若的看向杜文岑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杜文岑突然眼中凶光大盛,身體瞬間被黑色的玄氣圍繞,手中祭出不周玄石,速度極快的向著神女玉璿狠狠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