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閣的三個修道者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皆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們高傲的環視著望仙樓內的眾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自得,就連始終麵色陰沉的白皙女子此時她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不為什麼,隻因為他們有足以自傲的資本。
見眾人皆懼怕的看著自己,臣布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搖搖頭招呼老板上好酒好菜,然後與同伴一起坐到了白皙女子的左右,三人完全無視旁人自顧自的說笑起來。
壽眉微微搖頭麵色陰晴不定,片刻後他決定不再理會雷雲閣的修道者,而從懷中掏出一尊玉瓶,想要取出丹藥醫治袁方的傷勢,說起來這個救女心切的凡人實在是有些可憐倒黴。
不過當壽眉轉身看向袁方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站了起來,而且身體似乎並無大礙,仿佛先前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重擊,就連他因為擔心自己女兒傷勢而變得無比慘白的臉龐,此時也紅潤了許多,氣息也逐漸平穩起來。
“……難道是他?”壽眉緊緊握著手中的玉瓶,雙眼疑惑的看向杜文岑心中暗道。
“哈哈,袁大叔你放心,我定會治好鶯兒的蛇毒,因為銀子的誘惑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不過現在要稍等片刻,因為還有一些礙眼的家夥存在!”杜文岑麵無異色,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袁方感激的點點頭,他起初也是病急亂投醫,心中並不相信年少的杜文岑能醫治好自己的女兒,但方才自己被雷雲閣的修道者擊傷,杜文岑隻是將手掌放在自己的肩頭,隨後一股暖流湧進自己的身體,他體內的傷痛就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情緒也穩定了許多,所以他現在堅信杜文岑就是自己要找的神仙!
杜文岑見袁方的情緒穩定,這才笑嗬嗬的走向雷雲閣的修道者,而四周眾人見他竟要去找雷雲閣的麻煩,不由皆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同時看向杜文岑的眼神中多了些不屑與憐憫,他們似乎已經預見到這個貪財小鬼的悲慘下場。
而此時雷雲閣的三人也察覺到了杜文岑的動向,不過高傲的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相互說笑著,三人中也隻有那個英俊男子稍微用元氣探查杜文岑,但見他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便又從容的與臣布開起玩笑。
杜文岑見狀隻是嘴角微揚,隨即走到他們的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把木製算盤,快速的撥弄著說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唔,你們耽誤了我這麼多的時辰,看來要多給我幾百寸金子啊,而且還有擊傷袁大叔的費用,折算起來……你們應該給我一萬兩白銀!”說完杜文岑收起了算盤,笑嘻嘻的將手伸向臣布。
臣布微微一愣,隨即將杜文岑的手重重揮打下去,然後陰沉著臉低聲嘶吼道:“該死的狗雜碎,你知道挑釁我們的後果是什麼嗎?”
“垃圾滾就滾到一旁,本仙子的心情現在很是不好,小心我將你剁碎了喂狗!”白皙女子極度厭惡的看向杜文岑,似乎他是一隻令人作嘔生厭的綠頭蒼蠅。
誰知杜文岑卻冷笑著說道:“仙子,仙子就可以不用付銀子嗎?欠債還錢,我管你是什麼仙子,還是婊子,欠小爺我的銀子就要還我!”
“找死!”臣布大怒,一掌擊碎身前的酒桌,隨後起身抬腳踢向杜文岑,他這一腳十分狠毒,蘊含著修道者的煞氣,帶著一陣罡風猛然襲去,想要將杜文岑踢碎。
不過他卻感覺自己的重擊突然被什麼東西阻擋住,而那東西異常堅硬,自己的腿被狠狠地反震回來,一瞬間似乎要被折斷般,疼痛讓他忍不住的悶哼起來。
臣布大驚急忙抬頭看去,隻見他的身前不知何時站在一位虎背熊腰的少年,那少年生的一雙虎目,黑色長發如瀑肆意的披散在肩頭,穿著一身簡單的黃色布衣,此刻正渾身殺氣十足的看著自己,而被那雙冷冽的虎目盯著,臣布如同掉進了冰窖般,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氣,心中的恐懼感根本就無法抑製住。
“……你是誰?!”雷雲閣的英俊修道者也感覺到了虎目少年的不凡,他有些驚恐的看著石偲問道。
不過石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依舊冷冷的盯著三人,身上的暴虐煞氣已將臣布逼得連連後退,雙眼不敢直視。
“小石頭,討要銀子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不要忘記臨走時黃父那老家夥的交待,從今以後你必須要好好克製住自己的殺意啊……嘿嘿,仙子、仙長們現在可以與我說一說銀子的事情吧?”杜文岑眉頭微皺將石偲拉至身後,然後又看向雷雲閣的三位修道者懶散的譏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