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伸著懶腰走到黃父的身旁,不屑的看著他說道:“你若是嘴饞,等我們逃出益州的時候,我就把血洞打開,您老人家就能獨自一人享受這無盡的美食!”
見兩人又要逗起嘴來,楚心月無奈的苦笑道:“現在並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雖然暫時擋住了血洞,但玉靈隱的本尊還在周府內,我們若不將它消滅,恐怕還是會……”
楚心月的話雖然沒有說下去,但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玉靈隱不除,那麼無數的惡鬼還是會從血洞中爬出,且不說自己的安危,那時候整個益州城都會陷入無休止的殺戮當中,成為名符其實的鬼都。
“而且我們必須要快,若真的被那家夥得到了太一玄文,我們可就真的是毫無勝算,等到它修煉有成之後,這神州之上也將難有敵手!”黃父麵色凝重的說道,他雖然對於太一玄文並不了解,但傳說中的神物定不會是凡品。
“想不到世上竟真會有太一玄文的存在……不過,卻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而且玉靈隱它身形隱蔽的極好,我們並不能探知它的位置”古萬春收回手中的七羽火扇,環顧著周府院內說道。
嗅動著鼻子,黃父有些無奈的說道:“四周皆是玉靈隱布下的鬼氣,那小輩當真無比狡詐,看來它對於太一玄文是誌在必得”
朱赤顏不滿的揮動著手臂,眼神凶煞的看著四周,狂躁不安的說道:“將這裏全部摧毀,我看那妖畜還能躲藏在何處!”
“萬萬不可!這裏既然有太一玄文,那麼一定就會有著強大的禁製,若是強行攻擊,定會遭到禁製的反撲,到時候恐怕會落得身形俱滅!”古萬春急忙搖頭否定道。
神女玉璿將四周的禁製撤下,手中拿著飛劍降落到眾人身旁,隨後開口淡淡的說道:“我方才在空中觀察整座府院,並沒有發現奇特之處,鬼氣也分布的十分均勻,若想找到玉靈隱的下落並不容易,但神物皆有禁製,若想破掉也並不容易”
“並非如此……我想玉靈隱已經快將禁製解除,要不然它是不會摧毀螟樽來阻擋住我們,這樣代價太大了一些”黃父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沉聲否定道。
上前一步,走到杜文岑等人的身前,朱赤顏死死地盯著石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隻好等待那鬼畜自己出現……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要辦一件事情,那就是將這些邪異殺死,以免留下後患!”
“你說什麼?不行,朱赤顏難道你瘋了嗎!”古萬春聽後大怒,急忙擋在朱赤顏的身前,厲聲質問道。
“哼,古萬春我知你與他們相交甚深,但不要忘記那女人可是邪派中人,我們此次下山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朱赤顏冷笑道。
一把推開古萬春,朱赤顏運轉玄功,將體內所剩的元氣全部運轉起來,召喚出紫雷指向石偲又厲聲說道:“他方才所展露出的凶性你也見到,那股衝天的殺氣連我都要為之膽寒,若是繼續放任這樣的魔物,那麼日後定會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這麼說來,你是要與我一戰?”石偲大怒,虎目死死地看向朱赤顏,身上立刻散發出了滔天的殺意。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殺氣,朱赤顏不由為之一震,這樣濃烈的殺伐之氣他曾經在莫裔痕的身上感受過,不過此時此刻,他卻突然感覺石偲的殺戮欲望可能早已超越了那個瘋子,因為就算麵對莫裔痕,他也沒有像這樣恐懼過……
“不能留他活路!”拚命克製住內心的恐懼,朱赤顏並沒有多說,雙手爆發出耀眼的雷光對著石偲便衝擊而去。
石偲見狀殺心大盛,雖然有著滄海珠在手,但是那股冰冷的寒意卻並沒有讓他狂躁的內心安穩下來,先前不斷殺戮的瘋狂此刻又被朱赤顏的攻擊再一次點燃,他要撕碎眼前的獵物!
可就在石偲伺機而動,準備迎敵而上之時,被黑色玄氣包裹住身體的杜文岑卻突然閃到他的身前,一拳將朱赤顏擊了回去,隨後麵色冰冷的說道:“若想要殺死小石頭,那麼就先讓我殺死你吧!”
“杜兄!你,你們這是……現在玉靈隱還未現身,我們反而相互廝殺起來,這豈不是惹那畜生笑話嗎!”古萬春見雙方劍拔弩張,急忙勸阻道。
“哼,本姑娘也想見識下太清宗修道者的威力!”楚心月也走到石偲的身前,並沒有理會古萬春的勸阻,揮動著手中的法寶,麵色不善的說道。
黃父環顧著眾人無奈的搖搖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又掰弄著他那無比肮髒的腳趾說道:“打吧,反正那玉靈隱一現身,我們誰都活不了,早死,晚死又有何不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