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配合什麼？
顏霜遲腦子暈乎乎的，視線也不太清明了，隻隱約看見門外有個人影。
一個小矮子的身影。
慕雨柔？
這姑娘，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喂，你這個小表妹……”
“又走神？”男人聲調不滿地抬高，手也從裙下滑了進去，“再不專心，要罰你了。”
“專心你不也一樣，流氓……嗯……”
他力道一重，她就沒忍住哼哼出聲，趕緊咬下唇壓住音量。
“別忍著。”他含住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如同媚藥，“我喜歡聽。”
“……”在這種地方，外麵還站著個未成年，這男人也真是太沒節操沒下限了。
然而，對方卻似乎是故意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賣力地撩撥，直到最後完全擊潰了她的自製，隻能隨著本能，從喉間溢出一聲聲令人遐想不已的羞恥的聲音。
等到終於平靜下來，她整個人癱軟地掛在他身上，連腳趾頭都沒力氣動了。
門外的小矮子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她氣喘籲籲地瞪他：“你這個變態，簡直教壞小朋友。”
“小朋友？”蘇漾勾唇一笑，“都能給你夫君當妾侍了，還小？”
這一下正戳她心上，語氣軟了幾分：“那，那你這樣也……有點過分了吧……”
“那又何妨？”他隨口一句，毫不在意。
顏霜遲邊整理著衣襟，邊睨他一眼：“我發現你簡直六親不認。”
“嗬……”他輕笑一聲，幫她抻了抻壓皺的裙擺，“她若沒那個心思，那還是我的好妹妹，我自然會疼她護她，可她既然執迷不悟，我縱使現在過分一些，也是為了她將來好。”
“……其實不必這樣的，萬一因為這個事兒影響你們兩家的交情，那可怎麼辦？再說了，有我這麼凶的女主人，就不信她真敢來。你沒見那丫頭被我嚇的。”
蘇漾捏捏她的臉，滿眼寵溺：“我是男人，哪有事事讓你出頭的道理？”
“那我還是公主呢。”顏霜遲傲嬌地仰起頭。
“是，我的公主殿下。”他捏住她的下巴，啄了一口嫣紅的唇，“可以幫微臣核對一下賬冊嗎？”
顏霜遲憋著笑，懸在半空腳尖踢他的小腿，“我憑什麼幫你啊？有好處嗎？”
“日夜服侍若還不夠，那微臣隻好更賣力些了。”說完，他裝模作樣地長歎了一聲。
“……討厭。”
顏霜遲一把推開他，繞到桌子後麵坐下。
蘇漾笑了笑，摘出兩本遞給她：“這兩本是禮金，你看這個就好。”
顏霜遲剛翻了前幾頁，就被裏麵的龐大數目驚呆了。
“……朝廷命官都這麼有錢啊？”
“蘇漾，你看這個京兆尹何大人，三千兩，他絕對貪汙腐敗了！”
蘇漾拿筆在麵前的冊子上劃了一道，見她激動得眉飛色舞的樣子，笑著“嗯”了一聲。
“誒，還有這個人，正六品長史月俸才多少？一千兩，他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
“讓你對賬冊，不是讓你抓貪官。再說了，這些數字都證明不了什麼。”蘇漾屈起手指頭敲了敲她的頭頂，“天黑之前對完第一本，否則晚膳沒有肉吃。”
顏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