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舒格爾沒有吟唱任何咒語,瞬間移動到了百米遠的棕熊身邊。
焦急中的百裏承翼又有一絲期待地看著使用法術的國王,不僅是舒憬能因此獲救,還有國王所展現的非凡能力,百裏承翼盼望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國王那樣強大。
世界上的所有法術,都需要有才能的人通過吟唱施展,然而國王舒格爾可以省去吟唱,連續使用法術的承受力也是無人能及,剛才使用的瞬移術,包括戰場上的眾多敵軍資深術士也見所未見。
從被收留那天起,百裏承翼就一次次見證了戰場上的國王所向披靡,敵軍節節敗退,沒有任何軍隊能夠阻止這一人。
棕熊甚至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出現,就在短劍即將從側麵刺入身體時,一聲咳嗽讓棕熊察覺,不過為時已晚,劍已經側穿了熊的肺部,直達心髒。
國王捂著嘴連續咳嗽了幾聲,百裏承翼瘸著腿極力走過去,舒憬看來是沒事了,不過國王似乎一天比一天衰老。
很難想象一年前自己被收留時,那個正值壯年的國王,會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衰老到白發蒼蒼,殘燭樣的麵容,可能這也是國王近來不和城民接觸的原因吧,在皇宮裏時百裏承翼也能感受到上下的惶恐。
眼前的熊似乎有些眼熟,掃視一下,國王發現了熊鼻上的舊傷。
“……這是去年放跑的那隻熊?”樹上的舒憬說道,“上次遇到還是百裏承翼打傷了它的鼻子……難怪這幾個月沒見到它,冬眠去了?不巧又被我撞上了。”
去年的時候,隨國王來到山莊的舒憬和百裏曾遇到過這隻熊,當時它看起來很衰弱,被百裏揮劍趕跑,造成了它鼻子上的傷口。
“……”
“冬眠?!”國王複述了一聲,似乎驚覺了什麼,“……如果厄瑞波斯的消失並不是真正的消失……”
舒憬疑惑的在樹上望著國王,他在那兒莫名其妙的低語。
“憬兒沒事吧……”還沒站直腰的國王伸出手,似乎想接住樹上的舒憬。
不過馬上,國王又開始咳嗽起來,捂住嘴的另一隻手往身後藏了藏,舒憬看到了露出的猩紅。
“父王?!”舒憬迅速從樹上跳下,看來國王連躲藏手心的血也做不完美。
“陛下!”百裏承翼趕到身旁,單膝下跪,“請隨屬下回宮傳禦醫吧,陛下的病情刻不容緩。”
“不用。”國王打斷道,“不用那麼急,回宮……是該回宮了,明天鄰國的東德王會帶著公主來拜訪……”
說著,舒憬攙扶著國王往屋子的方向走去,舒憬對國王病情知道的不多,隻知道無法醫治,除此之外國王沒有跟他透露過其他。
“可是陛下!”百裏承翼十分的不理解。
“別擔心,承翼。”稍遠承翼幾步的國王似乎痛苦得難以回頭,“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比你們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清楚……”
這不是國王第一次說奇怪的話,最近越來越多,舒憬隻當那是病重的父王有些神誌不清。
回程的馬車上隻有國王、源風起、百裏承翼和舒憬四人,承翼握緊韁繩使馬車緩慢的行走,避免顛簸讓國王產生更多不適。而源風起在不斷的自責。
“屬下罪該萬死。”馬車內坐在兩旁座位的源風起再一次起身,跪到國王麵前,“陛下如果不治我的罪,皇家的威信將受損。”
“威信?”國王搖了搖頭,“我的傭兵團不需要那種東西,現在的將領們都是和我在篝火邊喝著酒,打鬧著過來的……”
“你就起來吧,源師傅,這次事情的起因在我。”想著國王愈發的重病,舒憬平和地說道。
源風起確實很想教訓眼前的王子,但看在國王麵前,強忍了怒氣。
“殿下說的對,希望殿下以後注意點,多為陛下考慮。”源風起附和,帶著指責的心情說完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