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海教他的東西都被他練成了殺人的武功。
淵虹劍,誅邪不沾汙。所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誅殺邪惡的劍技。
一抹血光灑向夕陽,淵虹劍之上滴血不沾。
“嗬嗬,蕭老狗,洗好你的狗頭!”
段崇義如風,然而四麵八方趕來的巡山衛士不得不讓這陣風停了下來。
陣風襲麵,颶風傷人。
段崇義不知道他是什麼風,又或許他隻是發瘋。
劍起,人滅。每一劍掠起,那劍身之上的殺氣便會濃烈一分。
衛士們洶湧而來,然後再洶湧而去。每一隊不知情的巡山衛士都激動得嗷嗷直叫,待被三兩下斬掉幾個人頭之後,眾人又嗷嗷的退到安全的地方。
段崇義殺得暢快,他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既然他今日選擇了上山,那麼他便隻知道殺戮。
他從山下殺到了山腰,再從山腰殺到了山門。往前再掠,他便站到了諾大的演武場之中。
這裏他來過許多次,而且一年前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滄海禿鷹”周天海便是死在這個地方。
他不孝,他知道。他甚至連他大伯的屍首都沒有見著。
“來吧!”
一聲怒吼,隻見秋風卷起了積雲。血光陣陣,呐喊慘嚎之聲一刻不絕,此起彼伏。
段崇義從左邊殺到了右邊,從右邊殺到左邊,然後再從左邊殺回右邊。
演武場上人山人海,段崇義被他們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最外麵還有七八層。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隻要段崇義跑到哪裏,那裏的衛士們便像躲避惡魔一樣遠遠退去。
鮮血染紅了演武場,漸漸的也染紅了段崇義的眼睛。
“猖狂,讓我二人來會會你!”
喊聲突起,隻見兩人由那高台兩邊飛快的向段崇義襲來。
兩人轉瞬便到,其一藍衣白絲電紋紫電劍,其一火紅血色火雲刀。正是這馭劍山莊的天地兩大護法,藍衣者,電劍門門主“閃電劍”司馬雄;紅衣者,狂刀門“小狂刀”孫國風。
故地重遊得見熟人,段崇義不由得有些飄飄然。
兩人一刀一劍,隻見淵虹劍輕輕的點在了對方的劍脊之上,“當”一聲,那劍卻又飛快的擋下了孫國風的必得一擊。
首招失利,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家夥一年不見,武功又精進了這麼多。他們當然想不到,然而讓他們更想不到的還在後麵。
隻見段崇義手中劍翩飛,使的乃是連環劍法之中的“一劍蕩三山”。
這一招段崇義簡直練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所以那威力自然是不同凡響。
長劍飄飄蕩蕩,如電般便狠狠的刺了三下。
一劍此招,司馬雄和孫國風便連連後退。二十八年前他們便見識到了這招的厲害,現今這段崇義比當年的段天涯不知道強了多少,他們可不敢以身犯險。
他兩明智的躲開了,但一旁的衛士可沒有這麼好運。
長劍如風,卷起烏雲無數。
一劍使完,下一劍便急轉成了另一路功法。
隻見淵虹劍在段崇義的手中翻飛著,那劍招一劍快似一劍,而且每一劍的力度都是不一。
兩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劍法,方一接手,妥妥的便是下風。想要還擊,但段崇義好像全身都長了眼睛,不管兩人怎麼出招,段崇義都能後發先至。
司馬雄和孫國風且戰且退,段崇義一邊疾風驟雨的壓製著他們,一邊還閑情雅致的解決著那些不要命而上來送死的衛士。
以二敵一,兩人的臉上本就掛不住。如今這段崇義不僅穩占上風,而且還有餘力去擊殺別人。兩人的臉一個比一個的燙,但也不知道這是害臊還是用力過度。
劍如風、如電光火石、如細密的大雨……這才是真正的“閃電劍”。
兩人向後漸退,段崇義步步緊逼。每一劍,兩人都擋得左右難支,那出劍的力度稍一改變,兩人更是叫苦不迭,不是虎口被震得生疼,便是使力過大擊在了空處。
日頭高升朝陽起,這一切才僅僅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