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掉到了山的那邊,餘暉已逝,閆圍安一夥人已經布置妥當,隻等敵人來投。
古臣不耐煩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林柯從後山下來之後,萎靡不振的靠在戰神廟的柱子上,閉著眼休息。
閆圍安則背著手站在不遠處,表情凝重,眼神裏透著焦灼。
離交換的時間不遠了,但是周圍似乎平靜的過分,始終讓他不能放鬆警惕。
就在此時,忽而吹來一陣邪風,吹得塵土飛揚,那飛沙像一塊幕布一般緩緩拉開,從沙塵中走出一個頭戴帷帽的纖細身影。
來了!
這是閆圍安的第一反應。
古臣和林柯隻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來者何人!”閆圍安首先喊到。
“到崖邊來交人。”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
林柯皺了皺眉,這聲音不是冷鳳翎卻是誰?
這戰神廟的西北方向有一處斷崖,對方臨時改變了交人的地點,這讓閆圍安猝不及防。
“為何?”他急切的問到。
“小心駛得萬年船。”冷鳳翎在距他們很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沒在往前走,林柯這才放心了一些。
冷鳳翎接著說到:“斷崖千丈,任誰也不敢做手腳,對我們都公平。”
“你們‘紅爺’呢?”
“不便透露,你帶兩個人,把太子送到斷崖來,過時不候。”
閆圍安還想說話,冷鳳翎已經沒入了沙塵之中。
閆圍安自知這“絕刹”敢與朝廷作對,實力必然不差,如果帶小王爺過去,如果出了岔子,閆家丟女兒事小,誅滅滿門可就完了。
正當他猶豫之時,古臣拽著無精打采的林柯走了過來,說到:“怎麼了,走啊!”
“可是小王爺,此去危險,我看您還是……”
“怎麼了?我還怕他們不成!走!”拖著林柯就往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三人不一會兒便到了斷崖之上,隻見對方已經擺好陣勢,等著他們了。
一排帷帽劍客押著閆月靜靜的立於一旁,前方則是白衣泠泠的司馬紅香,她麵向著山崖而立。
三人停在原地,閆圍安走上前去大吼到:“交人!”
這時司馬紅香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閆圍安。
“司馬紅香!原來你就是‘紅爺’!”閆圍安大叫一聲。
“對,閆大人,別來無恙。”司馬冷靜的回應到。
“小王爺,她就是反梁殺手組織‘絕刹’的首領,司馬紅香!”閆圍安回頭對著古臣說到。
“哈哈,小王爺?那看來今日收獲頗豐……”她手裏運起了火紅的真氣。
古臣向前一步道:“你是他們的老大?那今天我也賺了……”
一旁的閆月本來還在納悶兒,怎麼今天司馬紅香不帶帷帽,現在才知道,她壓根兒就沒想讓閆圍安他們活著回去!
和古臣永吉的想法不謀而合!
留質不留人!
離河這時悄悄的對林柯說了一句:“有意思了,原來兩邊都想吃人!”
林柯沒搭理他,按照事先的計劃,他開始哎喲哎喲的叫起來,然後找了個石頭後麵躲起來了。
原來,那日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離河之後,離河便有了打算,他告訴林柯,林柯現在和古臣全力一戰就算用上手生的雲匕都沒有一點機會,所以隻能靠他來運用他所鑄造的神器方可一戰,由於鍘龍雲匕認得離河的靈魂氣息,但離河現在是凡人之身,況且還沒有進行過任何修煉,如果直接接觸雲匕的話,神器會自動匹配離河之前的實力,離河就會遭到反噬,要運用雲匕之力,就必須要有一人在離河和雲匕之間架起連接,所以隻能讓林柯帶著雲匕在他周圍一定的範圍之內,那樣,雲匕就不會傷害到離河,並且離河可以隨時調動雲匕剩下的最後一點氣息,但是這需要林柯進行配合,他必須在原地不動,保證在離河運用力量之時,雲匕是保持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