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家庭要是稱為蓬門,那普天下的平凡人家簡直就是紅塵中的螻蟻。
夜已深沉,話已經說盡,方明起身禮貌的告辭,好像這裏是燕傾城的家。
燕傾城送他到門外,留下一個喜悅的笑容,然後大門緩緩的關上了- - - - -
飛機平穩的在高空飛行,下方金色的雲海蔚為壯觀。
方明靠在舷窗上,靜靜的閉目調息。
密宗大手印是一門高深的內家功夫,方明打通全身的脈輪後,真氣綿延不絕,現在他正融合身心靜靜的做觀想。
觀想是佛家內家功夫裏最重要的一環,密宗流傳的秘法大多都與觀想有關。
觀想莊嚴的神佛,觀想上師,再體察自身,找到自身的真性所在。觀想到了最高深的境界,將自身的精氣神與神佛意念相連,能夠超越生死,不墜輪回。
密法精深博大,這千年來能夠有所成就真正超脫生死的不外乎蓮花生大師、阿底峽尊者等寥寥數人。
方明自問不過是紅塵中的一凡夫,難以放棄的太多,密法他隻選擇強化內功的大手印。
燕傾城知道他在練功,也不去打擾,無聊的翻閱著手上的雜誌。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北海,到那時該是怎樣的情形呢?
燕傾城又看了方明一眼,對方身上的鎮定感染著她,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寧靜下來。
“傾城!”前麵的頭等艙裏,一個理著平頭身穿銀灰色西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李鳳西,怎麼在這裏遇見他?
李鳳西利用各種機會接近自己,他的狂熱追逐隻能令燕傾城更加的反感。
“李先生,我和你不熟,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再者我未婚夫也在,希望你自重。”燕傾城說著望了望方明。
方明已經睜開了眼睛,他大方的朝李鳳西笑了笑。
李鳳西的嘴角翹了起來,流露出敵意,不過他還是伸出手:“你好,我是李鳳西。”
“方明!”方明的手和李鳳西握在一起,一股大力傳了過來。
握手是男人間最原始的較量,李鳳西的內力非常雄渾,不過卻奈何不了方明。
先天氣功和密宗大手印都是強化內功的上乘功夫,李鳳西隻覺得方明的手就像一團棉花,自己的力道全部落空。就在他驚訝眨眼的時候,一股剛猛無比的力道就像黃河之水洶湧澎湃,李鳳西竟然穩不住自己的身子,向後一退。
燕傾城的腳順勢一勾,李鳳西在眾人的驚呼中摔倒在地。
在心愛女人麵前吃噶,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李鳳西站起來,忌憚的望了方明一眼,退回了頭等艙。
方明皺起了眉頭:“傾城,剛才那一腳可不像你的風格?”
燕傾城歪著頭笑了,她的手撫摸著方明的臉頰:“那你說我是什麼風格?”
凡是都會留點餘地,這是大家閨秀的風範。燕傾城今天表現的很果決,根本不在乎得罪李鳳西甚至她背後的整個李家。
這種舉動表明了一種態度,那就是我是方家的人。
燕傾城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她知道什麼事情可以虛與委蛇,什麼事情必須劃清界限。
方明心裏升騰起一股暖流,他緊緊的握著燕傾城的手,這個時候飛機已經降落在機場上。
幾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機場上,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頭戴墨鏡,痞子氣十足的青年張開雙臂,朝著燕傾城微笑。
“二姐!”三弟燕海山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趁機掐了燕傾城一把,揩了把油。
“討厭!”燕傾城推開三弟,接著拉過方明。
“二姐,這就是傳說中的姐夫吧?”燕海山笑著望向方明。
“你好!”方明和燕海山友好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