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你不是想聽到前麵那句話嗎?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掃除你心底的障礙。”
“我的障礙?”金鳳瞪大了眼睛。
“是的,你是個正義感很強的警察,你的眼裏容不下一點汙穢。可是,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汙濁的官場和商場,哪一個人沒做過違心的事情,說過違心的話?華夏國數千年的曆史和傳統文化決定了這是一個隻承認成功不承認失敗的社會,勝者為王,這就是華夏國的鐵律。”
方明目光炯炯有神,就像燃燒的火炬,試圖驅散金鳳心底的陰影。而他充滿激情的演說,在金鳳的心底震蕩,令對方難以自己。
這是無可辯駁的現實,就連自己身邊的同事,不也在偷偷摸摸的打擦邊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金鳳頹然,她靠在了沙發上,工作一年多,她的社會認知還比不上比自己小的方明。
自己已經決定了要和方明在一起,就應該排除萬難,爭取一份圓滿的愛情啊!
可是,金鳳想起自己畢業時鏗鏘有力的誓言,又很難接受方明涉黑的現實。
方明不再說話,他靜靜的喝著烏梅湯,陪著金鳳一起思索。
一個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就算失去這份感情,方明也能接受。
“人生若隻如初見!”方明想起了這句納蘭詞,如果當初自己堅決的和金鳳保持距離,就不會有今天得難分難舍。
“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金嚴中氣十足的喊道:“金鳳開門,老爸看你來啦!”
老爸來啦?金鳳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她立刻鑽進臥室,慌亂的穿著衣服。
正應了越忙越亂這句話,金鳳一用力,內衣的肩帶不真氣的掉了。
胸前無限春光,金鳳又羞又怒的瞪著方明道:“還不過來幫忙?”
方明立刻動手,金鳳穿戴整齊,望著方明道:“你快去躲躲呀!”
“我能躲哪裏?”方明苦笑道,心說這個金嚴來得也真是太巧了。
“躲我的臥室!”金鳳急中生智道。
方明立刻鑽進了衣櫥,他屏住呼吸,集中精力,聽著外麵的動靜。
金嚴走了進來,狐疑的望了金鳳一眼。金鳳的心不爭氣的跳動起來,她嬌嗔道:“老爸,這麼晚了又什麼事?人家剛才在睡覺呢。”
“睡覺?”金嚴掃了金鳳一眼,金鳳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
害怕老爸發現什麼,金鳳穿戴得很整齊,這哪像一個睡覺的樣子?真的是欲蓋彌彰啊!
金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抽了抽鼻子,發現了藥膏的味道。
“你受傷了?”金嚴問道。
“是!”金鳳回答道。
“傷在哪裏?給我看看!”金嚴語音急迫,透著父親對女兒的關切。
“就是在追捕罪犯的時候背部擦傷了,沒什麼大礙!”金鳳話鋒一轉,問道:“老爸,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剛剛參加完一個老戰友女兒的婚禮,來找你說說話。”金嚴也是心血來潮,見到別人家的女兒都已經找到了歸宿,他的心裏有些滲得慌。
金鳳今年二十四了,這丫頭心高氣傲,能夠入她法眼的人極少。金嚴想到寶貝女兒的婚事,心裏頭就很難受。
今晚,看見老戰友的女兒結婚,金嚴就想到自家的丫頭,順便過來看看。
“金鳳,你和那姓方的小子怎樣啦?”
“爸!”金鳳撅著嘴道:“還能怎樣?人家好想無動於衷啊。”
“出了什麼問題?”金嚴這話說得好像是情感專家,金鳳嬌嗔的埋怨道:“老爸,您什麼時候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我記得這方麵可不是你的專長,好像你和我媽結婚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有浪漫過。”
金嚴被女兒搶白,並不生氣,他的目光就像精密的儀器,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沙發淩亂,一雙拖鞋在沙發的對麵,金嚴不由得心裏打了個鼓。他知道女兒有收視東西的習慣,一個人絕對不可能穿兩雙沙發。金嚴用他嚴密的大腦分析了一番,確定金鳳的屋裏來過人。
這麼晚了會有誰來?金嚴腦子裏不自覺的冒出了方明兩個字。
金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中氣十足的吼道:“方明,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老爸,你說什麼啊?”金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如果說她是小狐狸,金嚴就是老狐狸,他立刻捕捉到了女兒在撒謊。
金嚴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直接衝進金鳳的臥室。
金鳳追了上去,她發火道:“老爸,你這是幹什麼呀?”
“金鳳,我替你把這小子給揪出來!”金嚴還想和方明好好談談,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