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方明笑著遞過一根中華，兩個大漢看都沒看，其中一個質問道：“叫你們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兩位，都是生意人，你們總不能趕客人走吧？”
“客人？”一個大漢狐疑的看了方明一眼道：“客人都不會在這個時間上門。”
“水生，你瞎說什麼呢！”一個大漢瞪了這名漢子一臉，不耐煩的揮手道：“快走吧，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兩位，我是南川理工大學生活街的蔡老板叫我來的，他說這裏有便宜廢油料。”
兩名漢子看了看方明，眼前的人一副大老板的派頭，兩人也不得不信。
開店做生意，總是希望客人越多越好。
為首的大漢喊道：“水生，你在這兒守著，我去見見老板。”
方明悠閑的抽著一支煙，錢玲第一次見識這種大場麵，不由得有些緊張。
為避免被人看出破綻，方明一把將錢玲摟著，顯得非常的親熱。
他抱我了，抱我了！錢玲心頭狂跳，方明哪裏知道這個小女生的心思。
腳步聲響了起來，為首的大漢很快折返回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矮胖的老板模樣的人物。
方明掏出中華煙遞了過去，老板接了，抽了一口不由得詫異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這年頭假中華遍地都是，真品中華一般很難抽得到。
方明淡淡的說道：“我托朋友在國外買的，絕對是正版。”
矮胖老板看方明的眼光肅然起敬，他的態度友善了許多：“客人貴姓？”
“免貴姓崔！”
“原來是崔總，到我們這個煉油廠有何貴幹？”
“我需要一批油料，不知道老板你有沒有貨？”
這個矮胖的老板謹慎起來，他壓低聲音道：“什麼樣的貨？”
“上好的油料，不知道老板你賣的是毛油還是料油？”
毛油指的是初步過濾的地溝油，而料油則是深加工的地溝油，這是黑色產業的行話，一般人很難知道。
果然是識貨的人，矮胖男人打著哈哈道：“崔總，我們這裏都是上好的料油，我保證質量絕對經得起檢驗，就算放上半年都沒問題。”
不管是料油還是毛油，地溝油一旦放置久了都會發臭。由於地溝油的場所多數是小餐館，這些地方都是將地溝油和好油殘摻在一起用，顧客很難發覺。
方明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矮胖老板道：“我要先驗貨！”
“好，水生快給崔總提一桶成品油。”
這個叫水生的彪形大漢很快提來了塑料桶裝好的油，方明看了看，他裝模作樣的談起了價錢。最後，方明將價格砍在了2600元/噸。
“錢秘書，拿五千的訂金給他。”
啊？錢玲一聽說要給錢，急忙摸著自己的口袋。不多不少，剛好五千，方明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方明將錢塞到了彪形大漢的手裏，笑道：“晚上八點，我會帶罐車來運油，到時候付尾款。”
矮胖漢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爽快的主顧，他笑著將方明送到了門口。
回到車上，錢玲生著悶氣。包裏的五千塊錢就這麼沒了，這個方明實在是太鬼了。
“錢玲，感謝你啊。你雖然損失了五千塊錢，可是你摧毀了一個地溝油煉製窩點，為維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做出了巨大貢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