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拯救(2 / 3)

紫月這丫頭曾經無意中提起過,處於巔峰的武道高手能夠做到真正的力敵萬夫,這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境界。

武道一途,是身體與意誌的結合,這種修煉很能夠鍛煉人的內心。

方明盤膝打坐,道道白氣從他頭頂冒了出來,若是普通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

三花聚頂,這是先天內功達到了一定程度的境界,方明現在的功力對上紫月也不落下風。

十二個周天運行下來,方明的毛孔已經透出了細密的汗珠。

起身,進入浴室,方明在噴頭下盡情的沐浴。

門外,突然響起了細碎的聲音,方明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楊秀這丫頭回來了?方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擦幹身子,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砰!”楊秀毫無征兆的一腿飛出,勢大力沉,方明的手輕輕一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這一退胸前的浴巾掉落下來,方明急忙用手抓住,楊秀吃吃笑道:“小明子,如何?”

“不錯,你的武功又有長進。”看楊秀笑的歡快,方明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哈哈- - -”楊秀開心的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小明子,還記得上回遇見的警校學員嗎?”

“記得,怎麼啦?他們又惹你了。”

楊秀附在方明的耳邊,講敘起來。原來上次遇見的警校學員被楊秀一頓好打後,氣不過向教官告狀。

教官高飛聽完後,麵色陰沉的對著王軍和張龍說道:“幾個大男人竟然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看來你們的散打課需要重修。”

就這一句話,幾個學員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

楊秀則是樂不可支的跑了出來,這個教官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方明笑的前仰後合,這時候林瀟瀟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是低聲的哭泣,方明有種不安的感覺:“瀟瀟,你在哪裏?”

“我- - -方明,你現在能不能陪我回明西縣一趟?”

“現在- - -?”方明隻是一愣,隨即堅定的說道:“你在哪裏?我開車過來!”

“出了什麼事情?”楊秀好奇的問。

“這段時間我要回明西縣一趟,楊秀你叫他們幾個好好的打理公司!”

十分鍾後,方明在南川理工外語係教學樓見到了林瀟瀟。

白色的羽絨服將林瀟瀟的身子裹得緊緊的,她正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睫毛下是晶瑩的淚滴。

方明急忙衝了過去,抓住林瀟瀟的肩膀:“瀟瀟,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

印象中,林瀟瀟更多的時候給人一種需要保護的形象。

林瀟瀟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父親過世了!”

方明身子一震,他明白林瀟瀟的痛苦。什麼也沒說,方明將林瀟瀟摟在了懷裏- - -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了三個小時,又經過一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到了林瀟瀟的家。

這一次方明帶上了陳少軍等人,在農村處理喪事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林瀟瀟的父親林福申就躺在門板上,一塊白布遮著麵目。

林家陸續有親戚到來,林瀟瀟的母親張阿梅忙著招呼應酬,由於是深夜,很多親戚都是來看了一眼,給了些錢物就離開了。

“瀟瀟,他是?”張阿梅將林瀟瀟拉到一邊問。

“他叫方明,是我男朋友!”

張阿梅欣喜的望了方明一眼,用瓷碗泡了一碗茶,招呼他坐下。

“張阿姨,您先去歇著,這裏有我們!”考慮到林瀟瀟母親年事已高,方明陪著張阿梅聊了幾句,就叫她先睡去了。

堂屋裏,林福申的遺體靜靜的躺在門板上,林瀟瀟來開白布,望著父親的遺容,眼淚抑製不住的從眼眶奔湧出來。

害怕驚醒母親,林瀟瀟緊緊的用手捂著嘴,哭聲斷斷續續,令人痛斷肝腸。

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和華夏國大多數普通的農民一樣,一輩子在地裏刨食,靠天吃飯。就這樣一個老實人,辛苦一輩子卻被突如其來的急症奪去了性命。

林瀟瀟哭了很久,似乎這一生的眼淚都在此刻傾瀉出來。

想起自己剛考上大學時,交不起學費,是父親硬著頭皮一家一家的敲門借錢。

外人的冷眼、嘲諷全然擋不住這個愛女心切的老農民,硬是靠著低聲下氣為自己借到了讀書的學費- - -

自己領到第一筆薪水後,給父親買了一件呢子大衣,他卻總是舍不得穿,隻有在年節裏才會穿上那麼幾次,逢人就高興的說:“這是我閨女替我買的- - -”

往事曆曆在目,心裏就像小蟲子一點點的咬,要將整顆心咬出一個洞來,痛徹心扉!

就這樣一邊哭一邊想著往事,林瀟瀟不由自主的睡著了- - -

而方明就這麼抱著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 -

經過一晚的籌措,陳少軍第二天一早先用車將林福申的遺體運送到殯儀館進行火化。

第三天早上,林瀟瀟捧著骨灰盒,在親戚們的陪同下,走到選好的墓地。

一鏟鏟泥土揚起來,將骨灰盒徹底的掩埋,一塊青石刻就的墓碑表明這裏埋葬著一個曾經鮮活過的生命。

親朋們說了些安慰的話,陸續的散去,隻有林瀟瀟落寞的站在父親的墓碑前,滿腹心酸。

“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 -”林瀟瀟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凜冽的風吹起她的鬢發,臉容愈加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