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陽一個人站在秦康王的封塚之上,心中若有所思,她知道,緊緊對付一個黃金牛,根本不在話下,這個黃家的婆娘雖說是法術高強,但是在她這個截教道魁麵前,也根本不足掛齒,但是最令張瑞陽心中忌憚的,就是黃岐鎮留下的那一小袋烏龍珠,畢竟那玩意,在黃家法師手裏,可絕對是一大法寶,不擔心也不行啊。
張瑞陽知道黃姑姑這個人,她們之間雖然沒有進行過正麵交鋒,但是對於黃姑姑的法術技藝她還是略有耳聞,黃姑姑自創了一招移型身外身,能夠在危急關頭躲避開來許多危險,還有就是黃姑姑的撒豆成兵的法術,由於之前黃姑姑使用的都是些黃豆,所以這一招對於張瑞陽來說並不算什麼難題,但是如果將黃豆換成了黃岐鎮當年煉製的烏龍珠,那威力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自己的弟子已經死了,雖然說粟雜米對她很忠誠,也很聽話,但是對於張瑞陽來說,死一個徒弟,不比死一隻雞更令她難過,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除了法術,已經沒有什麼能令她心頭一顫的東西了。
夜深人靜,四下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黃師傅家的籬笆門被一陣風吹開,院子裏的一草一木依舊如同先前那般模樣,由於羅二胖離開村裏尋找李文國,家裏如今隻剩下黃姑姑和弟弟黃金魁以及那個十來歲大的小寶槐。
黃姑姑住在裏屋,她摟著侄女寶槐,聽著外間炕上傳來的弟弟的鼾聲,黃姑姑沒有一絲睡意,她瞪大了眼睛怎麼也睡不著,因為她最近幾日越來越覺得心神不寧,說不上為什麼,自打那日從地宮裏出來,她的心裏老是莫名其妙的一陣發慌。
黃姑姑看著對麵櫃台上的那麵鏡子,應該說是一麵銅鏡,因為上次黃姑姑從地宮出來時曾經帶出了一個能夠使用幻術的夜幽鬼,想到這裏,黃姑姑終於是按耐不住了,她起身來到夜幽鬼跟前,輕輕地敲了敲銅鏡,然後對著鏡麵上的夜幽鬼說道,“小子!出來!老娘有話要問你!”
夜幽鬼透著鏡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著胳膊懶洋洋的望著黃姑姑說道,“幹什麼啊?我也要休息,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回去睡覺。”
黃姑姑皺著眉頭,一臉惝恍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從離開地宮那天起,我總是在夜裏舉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知道我的預感對不對?”
夜幽鬼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鏡麵上,那模樣好生滑稽,突然間夜幽鬼冒出了一句話,“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騷動,好像一群不幹淨的東西,而且力量很強大,正在一點一點朝著村子逼近。”
黃姑姑愣了愣,被夜幽鬼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越發的心慌了,於是問道,“我也有感覺,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夜幽鬼搖了搖頭,“不清楚,但是我覺得這些東西來頭不小,你要小心了,恐怕這次來的這些個東西,絕對不是你能夠輕易對付的。”
黃姑姑心中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因為除了這個人以外,目前她想不出會有另外有誰能夠擁有如此令人心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