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赤炎蟒縮得細如皮筋的蛇軀,卻是將浴桶當作是深海遊湖了,“葉青,有事麼?”
葉青長袍一撇,安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前幾日事急從權,我來不及詢問,你那‘大荒蒼蒼茫茫焚原火’是怎麼回事?”
天陽赤炎蟒眼中猛地爆出一團精光,刺得葉青渾身發疼,接著卻又慢慢收斂,“那是幕火主人,曾經偶得的一門奇法,隻有我這樣的魔獸可以習得。”
葉青眉如銅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藍皮兒小蛇,輕聲問道:“為什麼隻有魔獸可以習得。”
天陽赤炎蟒道:“每次使用‘大荒蒼蒼茫茫焚原火’,都會以聖獸精血為輔。雖然‘大荒蒼蒼茫茫焚原火’威能巨大,我卻是也不可多用,否則定會耗幹自身精血而死。”
葉青尚在沉吟,黑袍人蘭蘭跨門而入。
葉氏旅社已經停止營業,一樓的迎客廳被黑袍人蘭蘭改成了魔法實驗室,他的手上還殘留著黑黃色混雜的魔法藥劑粉末,“主人,阿爾法王國禮儀大臣前來拜訪。”
葉青麵色陰晴不定,自己剛回到家中,這布拉圖斯就前來尋自己,想必是發生了萬分重要的大事。
下到一樓迎客廳,禮儀大臣身穿寬袍錦衣,喬裝成了一名富豪商賈,身邊隻跟隨了兩名護衛,他麵色有些焦急,見到葉青便直言道:“葉青,青衣門門主抓了鮑爾圖斯和李察,還有你的女人,逼你去溫泉山找他。”
什麼我的女人?葉青眉宇有愁意,隻覺他有些口不擇言,“你是說代維兒?”
禮儀大臣急道:“是呀!我看你趕緊去吧,你不為你師兄弟著想,也得為你的女人著想不是。”
葉青安坐椅上,直言不諱開門見山道:“伯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想有些事情,也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禮儀大臣沉聲道:“青衣門座落於王都城側,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我們阿爾法王國曆來便想要鏟除青衣門,我秉承上一任老國王的遺願,借著這次你暗襲青衣門的機會,一舉將青衣門鏟除。青衣門門主回山,發現青衣門被人鏟除奎怒不已。我與青衣門爭鬥已久,卻是首當其衝承受了他的怒火,連兒子都被他抓去了,現在也不知鮑爾圖斯是否已凶多吉少了。”
葉青冷然一笑道:“恐怕伯父還告訴了青衣門門主,罪魁禍首是誰吧?”
禮儀大臣擦擦冷汗,尷尬笑道:“青衣門暗眼線眾多,這麼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葉青賢侄你別見怪了。”
葉青咬牙恨聲道:“那我就去會會他,瞧瞧這在阿爾法王國翻雲覆雨的青衣門門主能有多大能耐。”
禮儀大臣皺眉沉吟道:“一路小心,千萬記得保重自己的性命。”
葉青與黑袍人蘭蘭吩咐一聲,讓他與天陽赤炎蟒好好照看自己父母與科裏蒂斯。
葉青打開葉氏旅社的大門,幾絲光線灑進來,氣息陰沉的迎客廳並未因光線而改變。
天陽赤炎蟒必須要在葉氏旅社照看,不能與自己同去。黑袍人蘭蘭與大藥師又無法為自己提供助力,這次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葉青深吸口氣,邁步跨過門檻,藍皮兒小蛇緊緊繞著他手腕,便如一圈堪藍飾品手鐲一般。
他腳下浮出一片火雲,朝天上滑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