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在王國最早的語言裏,是‘雄獅’的意思。
王都城外,一欄旗台上,一根百米高的國旗直插雲霄,冷冽的寒風吹得國旗蠟蠟作響。
旗麵皺起,讓人難以分清旗麵上是畫的雄獅還是猛虎。
城門外,城衛軍進行民眾的出入檢查,城門內,羽林軍進行民眾的出入檢查,聰明一點的民眾體會出了事情有不尋常。
一輛馬車的車簾上,印著一個仿佛壇子一般的標記,這輛馬車便徑直進了城,沒有接受任何檢查。
葉青透過車簾,看著馬車外嘩然的民眾,笑道:“我可很少享受特權的。”
禮儀大臣也笑道:“特權,有的時候讓人很快樂,但有的時候卻讓人很難過。”
葉青沉默了,指著馬車外的民眾道:“特權是他們帶給你的,那你是喜歡他們呢?還是討厭他們呢?”
禮儀大臣也沉默了,繼續道:“特權,有的時候讓人很快樂,但有的時候卻讓人很難過。”
同樣的話,禮儀大臣回答了兩遍,第一遍是說的心情,快樂又難過,第二遍是說的民眾,喜歡又討厭。
葉青笑道:“那我有機會得告訴這些民眾,得多多祈禱你‘快樂’的時候了。”
禮儀大臣無奈歎氣道:“我隻能盡量減少自己‘難過’的時候。”
馬車還在走,車廂裏已經沉靜了下來,氣氛在這一刻有些詭異。
葉青將手上的藍皮兒小蛇,放在禮儀大臣身旁,“我得去辦些事情了。”
葉青下了馬車,禮儀大臣一陣心驚膽戰,藍皮兒小蛇不屑的朝他吐著蛇信。
他抬高了肥碩的屁股,也低下頭朝藍皮兒小蛇不屑的吐著舌頭,卻始終不敢往馬車外看一眼。
街麵兩條岔道,一條是回禮儀大臣府邸的道,一條是前往王都城裏‘銷金窟’的道。
馬匹打著響鼻,鼻孔裏滲出幾滴冷水,腳下馬蹄原地不停踏著,顯然它感覺有些冷了。
馬車夫雙手還拉著韁繩,臉上看不出痛苦的表情,顯然還沒有反應就已經死了。
這動手殺人的人,殺人的速度極快!
葉青緊鎖的眉頭,皺成一把銅鎖,眼光如一把利劍插向馬車內,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請來青衣門的人,在王都裏暗殺、混淆視聽,使其餘幾位王子猜疑離間,可現在青衣門的人,又怎麼會來暗殺他?
禮儀大臣在馬車裏高高抬起肥碩的屁股,和藍皮兒小蛇鬥氣,馬車自己動了起來,朝回禮儀大臣府的道路駛去。
霏霏雪花飛舞,漫天的雪點又灑了下來。
葉青漫步朝‘銷金窟’方向走去,街道兩旁的民居門前,正有人在清掃積雪。
白皚皚的積雪,積得厚厚的,踩進積雪裏,就仿佛踩進了厚厚的棉花層一般。
一間民居門前,一個老人露出滿口黃牙,臉上的樹皮皺起,手上拿著一把破爛的掃帚,不懷好意的朝葉青笑著。
葉青問道:“大爺,你笑什麼?”
老人賊笑道:“嘿嘿!年輕人,這麼早就想去快樂了,看來你的身體很棒呀!”
葉青也笑了,“這麼冷的天,大爺穿得這麼少,不覺得冷嗎?”
老人像是被激怒的公雞,睜大了眼睛,瞪著他道:“怎麼會不冷呢?這不是錢少,買不起厚衣服穿嗎!要是你肯把你身上的衣服借給我避避寒,那才是真的做了好事!”
葉青反問道:“我把衣服借給了你,我怎麼避寒呢?”
老人的眼睛睜得更大了,“我活了一百多年,就從來沒有聽過死人還需要避寒的。”
葉青輕笑道:“一百年何其短,這世間活了一百年的人,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就好像大爺你聽過‘死人’也會殺人的嗎?”
老人麵上的表情歸於平靜,他說話間喜笑哀怒,表情豐富動人,動手時卻能沉穩心神,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這老人是個高手!
葉青喜歡的是先發製人!
火係魔法之力魚貫而出,仿佛一支靈巧的畫筆,畫出了一幅美妙的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