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拓擋下基爾的攻擊後,朝他冷笑道:“怎麼,想要殺人滅口嗎!!?”
“你……”基爾怒喝一聲。
托斯塔閉上眼睛,擺了擺手,朝基爾道:“讓他們說下去。”
“宗主,不可……”神恩木宗幾名主教執事都不由得阻止到,不管烏斯拓等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現在他們也必須站在托斯塔這邊,再無一絲後退之路。如果被烏斯拓奪了宗主的位置,必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讓他們說下去……”托斯塔有些頹然,朝著眾人莫名其妙的苦笑了一下。
這時,隻聽道格蘭斯又繼續道:“我真的很感激,師兄你當初對我手下留情!可是,其餘幾位師兄弟的確是死的不應該啊!這些話我憋在心裏已經上千年了。如今,終於說了出來,不管是什麼下場,不管師兄你要怎樣對付我,我都心甘情願!”
道格蘭斯的話久久回蕩在神恩木宗眾多人心裏,整個神恩木宗內一片寂靜無聲。
又過了良久,烏斯拓洪聲道:“說得好!道格蘭斯,你說得很好!大家都聽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事實的真相了吧!像托斯塔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宗主,不配統領神恩木宗……”
烏斯拓轉頭對基爾主教執事,嘲諷道:“你剛才說,我不配做神恩木宗的宗主!那好……我不做,因為我的確不配做宗主!千年前,托斯塔屠戮恩師門下眾多師兄弟的時候,我這個懦夫……因為害怕遭他的毒手,所以逃掉了,遠遠的逃離了神恩木宗!結果被托斯塔安了個叛宗之名,所以我的確不配做神恩木宗的宗主!
但是道格蘭斯配,他在實力差托斯塔一大截的時候,在托斯塔手下忍辱負重,隻是想要等自己實力超過托斯塔的時候,為眾位師兄弟報仇!他這般忍辱負重,難道還不配做神恩木宗的宗主嗎?所以我提議從即日起,由道格蘭斯做神恩木宗的宗主!”
烏斯拓的話說完良久,神恩木宗內依然鴉雀無聲。
一名魔法師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大人,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雖然我也出自於神恩木宗,但畢竟在外數千年了,我的話說出來,一定會受某些人的質疑。”烏斯拓道:“你提的問題,還是由跟你們日夜相處的,道格拉斯主教執事回答吧!”
先前說話的那名魔法師,又小心翼翼地朝道格蘭斯,問道:“道格蘭斯主教執事,你與那名大人說的話,說的是真的嗎!?”
道格蘭斯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可問話的那名魔法師,仿佛解了什麼天大的謎題一般,忙與神恩木宗內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嗬嗬……嗬嗬!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托斯塔重籲一口氣,卻是笑了,“我倒是真沒想到,與我日夜相處的同門師弟,居然會有此一說!也完全沒想到你烏斯拓,居然會有此一招,先前我倒是猜錯了……全都猜錯了!”
托斯塔笑看著神恩木宗內眾人交頭接耳,已然是對自己起了質疑。
托斯塔知道再去和烏斯拓、道格蘭斯爭執,再要去解釋些什麼,也是沒有意義的。
要是與烏斯拓憤然一戰,即使戰敗身死,能留下生前死後名,也是好的。
可大戰一起,憑二人的威能,必然會讓神恩木宗毀於一旦!若是讓恩師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那又卻是萬萬不能的。
托斯塔眼神不斷輾轉,一下看看神恩木宗內眾弟子,一下看看烏斯拓等人,一下又看看幾位主教執事,心內立時便轉過了數個念頭,想到最後,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神恩木宗鴉雀無聲,所有人沉默良久,卻是突地響起了一聲怒喝。
“道格蘭斯!你殺死杜拉法主教執事的那顆樹種,是不是還在身上!”本恩金怒視著道格蘭斯,他見道格蘭斯居然與烏斯拓混在了一起,做了爭奪宗主之位的事,心內頓時對道格蘭斯起疑,趁著眾人分神之際,他便趁亂想要揭示杜拉法身死的真相。
道格蘭斯被本恩金怒喝聲一震,有些茫然地道:“杜拉法主教執事,不是我殺的呀!”
“那是你叫誰殺的!”
“是我叫……”
話到此處,道格蘭斯迅速反應了過來,朝本恩金道:“混蛋,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本恩金冷冷的看著道格蘭斯,已然知曉杜拉法老師的死,和道格蘭斯脫不了關係,而最有可能殺死杜拉法的人,則是他身邊的烏斯拓!
本恩金明白以他自己如今的威能,萬萬不是身為‘魔法聖人’的烏斯拓的對手,所以隻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