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安不知的手指看去,眾人發現他所指的人(或者叫魂體),是青幹劍!
如此突兀的提醒聲,導致眾人有些不知所措,而此刻被安不知這麼一指,青幹劍自己也是一愣,可當他發現安不知已朝著他的位置飛速奔來時,原本驚愕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他急速轉頭,雙眼凝視自己身前的棋盤,在意識中下達了最後的驅動指令。
一邊如此做著,他看也不看安不知,張狂地叫囂道:“現在才明白過來?晚了!”
這時安不知已奔到他麵前,抓住他的手腕朝棋盤中看去,在WBA這種比賽中,遊戲的進行並是不用手驅動,從這個角度來說,無論這個“青幹劍”想做什麼,似乎真的無法阻擋。
而隨著棋盤上部隊的變動,青幹劍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鬼爺的聲音便在此刻適時地響了起來:“囂張!在我的地盤上,隻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到的。什麼叫晚了?安不知,他與這場戰局的控製已被我切斷,現在是我在控製,怎麼回事給我解釋解釋!”
“嘿嘿嘿,那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並不是原來的青幹劍,他是……”安不知買著關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慢悠悠地吐出了最後那兩個字,“姬!和!”
“你怎麼知道的?”眼看偽裝被識破,一切手段被控,這個假青幹劍再也裝不下去,失聲問道。
“你的一石二鳥之計原本是天衣無縫,可惜,我跟你之前交過手!”安不知一臉得意,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一切要從那唯一的不適之處說起,為什麼會選擇自己來放大招?
說實話,安不知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和預感:在處理姬和這種記憶危機上,他肯定是要比其他三個人更有優勢才對。畢竟,他是之前跟姬和有過數次交手的人。
所以從理論上來講,姬和不應該選擇自己,可他卻偏偏選了。
所謂事態反常必有妖,這就要想想為什麼了。如果他是單純地想擊敗自己從哪裏摔倒從哪裏站起來,可他已經如此不折手段底牌盡出,看來是真的很想贏,不應該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選擇……
難道,他已經預見到可能這一招也會失敗,並準備了後手?
想到這裏時,安不知在瞬間做出了最有可能的數種假設,並一一進行核查,當他排查到其中一種可能性時,正好也從自己的內心追尋到了那股不安的真正來源之處,在這個瞬間,當他看到那副畫麵的瞬間,一切都明白了!
“畫麵?什麼畫麵?”聽到這裏,鬼爺忍不住問道。
“你還記得那隻黑貓嗎?”
“當然記得!”
“那是一個人的完整的記憶體,當我看到包容在那黑貓體內的記憶畫麵時,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那黑貓不是別人,正是青幹劍!”
說到這裏時,安不知轉身手指姬和,繼續道:“這家夥應該是用了某種橋接手段,用記憶幻境將青幹劍的魂體與我混接。隻不過他在完成這段橋接之後,故意讓我的行動遲緩露出破綻,引起你們注意,而他自己則全力接手協助青幹劍的戰場控製。”
“所以你進入我的主視角,便看到我被控製的畫麵,其實你如果進入青幹劍的主視角,所見的又會是另一個世界!看起來是我們三人在我的那道記憶幻境裏鬥法,其實,真正的戰場根本不在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