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死亡遊戲中我就發現,這個牧羊人雖然不屑於直接修改遊戲規則來獲利,但他卻經常在遊戲內容上故意做出許多布置,如果站在他的角度,這根本不是一場遊戲,而是由他導演的一出話劇,他隻不過是在劇中選擇了一個看似龍套的角色,以方便自己坐在最前排來看這場演出而已。”
“所以為了完美的演出,就必須有精心準備的道具,如果說那幾張被專門修改出來的邪神卡是道具的話,那麼另外最重要的道具就是那七張舊世界事件卡了。我仔細地盤算了一下,前麵的每一張事件卡可以說都是步步驚心的布局。而帝皇法令,就是一切的終結。”
“當這張事件卡一出,遊戲直接減少到六個回合,大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安不知問道。
“意味著以轉盤解放力量為主的邪神必須在第六回合結束戰鬥啊!”楊夢婷從開場到現在第一次發言,搶先問道了這個問題。
“沒錯!被這張事件卡所逼,所有的解放力量係的邪神就必須將速度提升起來,為了勝利,他們必須在第六個回時就解放力量從而獲勝!但這對滅世係的邪神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大家再想想?”
“他們必須在第五回合就拿到五十分?”這次回答的是沐言。
“沒錯,牧羊人所扮演的這個角鼠,最大殺招就是他後麵所展示的那種連續遷移滅世,在搶分上隻要他用出此招,那簡直是立於不敗之地。而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必須湊齊兩個條件。第一,舊世界上得有那麼多鼠洞使他可以自由來去,這一點他用一張事件就完成了,也就是第二回合的‘鼠疫爆發’,為了保證鼠洞出現在他想要的位置,他還專門第一回合故意賣了個破綻,讓恐虐壓製自己的力量,保證自己的威脅值處於最低。”
“而第二個條件,就是要同時幾個地區一起毀滅!試問,如果遊戲還是七個回合,那些邪神就指不定會在哪個回合一起聯合起來毀滅一個地區,然後再聯合起來毀滅另一個地區,因為時間充足嘛。在那種情況下,角鼠的優勢將蕩然無存。所以他必須製造出一種遊戲很快就要結束,要毀滅地區必須盡快的氛圍。”
“這就是‘帝皇法令’的真正作用,區區一張事件卡,無形中就決定了所有邪神的行動,使大家將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第五回合,所有滅世的邪神都一起努力讓更多的地區在第五回合毀滅,從而幫助他完成了第二個條件。至於其他的那些都是小細節,隻需要根據臨時情況而隨機應變即可。”
“所以我才如此確信角鼠的扮演玩家肯定是牧羊人,能做出如此精妙布局安排的也隻能是他,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能完成這件事本身,就是證據。不過還好,我用不著用這套說法來說服老爺子,敵人自己出了個小問題,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更好的理由。”安不知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看向蕭老爺子。
後者回以一笑,反問:“你這麼有把握肯定能在那人身體裏找出那個什麼,無線鏈接儀。”
他用的也是陳述的口氣,不帶絲毫疑問。
“每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都有其應該有的位置。我深深記得他們在遊戲中的這句話,我認為,這話從本質上來說是沒錯的。但是,曆史上也永遠不缺那麼一群人,他們會反抗,他們會爭取一個對自己來說更好的位置,在這樣的人身上,有一種特質。無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在死去的色孽眼中看到了這樣的特質,而這樣的人。”
“絕不會束手待斃!”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猛地推開,剛才離開的那個戴眼鏡的技術人員出現在門口,一臉的激動和驚喜,他的右手沾滿了粘稠而處於半凝固狀態的人造體液,而在他的手中,則高舉一支銀色的鉛筆狀物體,上麵一塵不染,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找著了,還真的有!”他聲音顫抖地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