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穆之貫再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黃叔是我們家資格最老的管家之一,負責我們穆家在虛擬端口城市的所有雇傭人員管理。也是我們殤龍隊實際上的戰隊隊長,父親隻是臨時的情況下,才會玩票性質地去湊個熱鬧,沒想到這次卻遇到了這樣的破事!”
“哦?原來是你家的老管家哦,難怪如此忠心了!”安不知嗬嗬笑道。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穆之貫皺起眉頭,問道。
“這還用問?你還沒看出來?你的這位黃叔在你老爸說話的瞬間,立刻就明白扮演奸奇的玩家是他,於是不動聲色地朝他打手勢,我們大家當時不都看見了,雖然那是你們家內部用於某種情況下的手勢,我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從後麵的遊戲結果來看,他已經決定了將自己放棄來保全你老爸!”
“這就是為什麼他剛才會拒絕恐虐的提議!他不是蠢,而是忠心!”安不知腦中再次出現了剛才色孽拒絕對手的那一幕,剛才他還覺得色孽真是蠢到了極點,這會卻莫名地感動起來。在現在這個世界上,能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本身都是值得人敬佩的。
但很快,安不知就順著這個方麵想到了另外一個細節,隻是這次他卻忍住了沒有當著穆之貫說出來:恐怕這個黃叔並不是自己想要犧牲自己,而是穆千愁要求他犧牲自己。
那段用於儀式上祖訓,這個黃叔一定是相當了解,而且他跟著自家老爺一起被拖進這場死亡遊戲,本來就存著確定自家老爺是誰的心思,所以在那麼長的一段祖訓中,其實他隨便說點什麼內容兩人就能相認,甚至不用說這個祖訓,隻要說一些兩人之間才知道的小事,就可以保證其他人聽不出來。
可穆千愁說什麼不好,穆千愁卻偏偏就說了祖訓,而且節選了這麼具有強烈暗示意義的一段話。
所以,其實穆千愁的這一手,可所謂是一箭雙雕,他的最主要作目標並不是兩人相認,這個相對來說反而簡單得多,他主要是借此機會,用這條所謂的祖訓向黃叔提出要求:
記得你自己的位置!我才是一家之主,讓我活下來!
雖然同樣是死,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卻太大了,卻不知道這個黃叔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是甘心為自己的老爺犧牲呢,還是充滿怨恨地選擇了服從。
這卻是一個永遠也無從得知的答案了。
這時,在短暫的交流之後,案情的後續部分又要重新開始播放了,安不知搶在之前最後再說了一句:“對了,那個扮演恐虐的玩家,我有八成的把握確定他就是吳財。之前他經常在東廠跟我玩,我對他外交時的口氣、習慣和性格相當了解,剛才他跟色孽進行的外交,就是典型他的風格。當然也不排除牧羊人在模仿他的風格,不過我還是先說這麼一句,大家心裏也好有個底嘛!”
安不知剛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再有任何的異議,兩個邪神已經選好了自己的新升級能力,就跟剛才恐虐的升級一樣,色孽和奸奇在各自解放了兩次自己的力量之後,也終於獲取了一次升級的機會。
色孽選擇的是將自己的魔女進行升級,從此以後,他的魔女部隊將在被召喚到一個地區時,直接控製任一對手的一個邪教徒直到那個回合結束。
而奸奇則選擇升級自己的使徒,在剩下的回合中,隻要他將使徒“萬變魔君”埃塔歐斯.勞.克勒斯召喚到一個地區時,他就可以在該地區裏放置一個次元石標記。
而角鼠本回合雖然成功“一轉”,但可惜第一回合被恐虐壓製過,還需要再解放一次力量才能升級,而納垢則是因為要三次轉動輪盤才能進行第一次升級,由此也可見,他確實是眾多邪神中最最不可能靠轉動輪盤獲勝的邪神,這個轉動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而在所有邪神都做好了準備,各自將力量解放所帶來的幫助全部執行完了以後,第三回合的大戰終於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