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郭嘉玩家前麵給自己留“殺”,還是真的存了心思用來防禦,可隨著曹丕不停地猛攻,他感到自己活下來的希望已越來越渺茫。這時,憤怒與不甘迷住了他的心智,他將所有失敗的責任都怪罪在其他隊友身上,然後發自內心地憎恨和詛咒他們,他將所有的仇恨從主公妹子的身上轉移到自己同伴身上,然後迫切地詛咒和希望他們跟著自己一起死。
於是,他為曹丕留下了一堆的殺和攻擊型錦囊。
其實,這種事情在現實中也不停地在發生,昔日的一群夥伴在能看到希望時,還能好好地合作,為事情成功的最後一線生機而努力,可一旦其中一人失去希望的動力,這個人就會將所有的錯誤推卸到夥伴身上,他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滅一切,爆發出比之前正能量更為猛烈的負能量,來確保這最後的瘋狂完成他的詛咒。
本來主公妹子的打算是重傷荀彧,然後放滿裝備,跟他們慢慢周旋下去,畢竟張遼在一對一的表現中極差,而隻要自己不碰張遼,荀彧的輔助能力也很難對張遼產生作用。
如果這樣打下去,反賊還有大概不到一成的勝率:張遼自己摸到“減一馬”放下來,然後再用“順手牽羊”拿掉他的諸葛連弩,然後一邊打曹丕,沒牌了就打荀彧,這樣玩就能贏。
但現在,一切可能性化為泡影,接下來的戰鬥毫無懸念,主公妹子戲謔地將兩人打成殘血,然後鐵索連環吊起來,一個酒火殺直接將兩人同時帶走。
遊戲最後就是在那女人狂妄的笑聲以及另外兩人痛苦的呼喊中結束。
安不知在看完之後眉頭緊鎖,這個死亡遊戲果然不是牧羊人的風格,它沒有精心的布局,也沒有完美的操控,有的隻是純粹地利用,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女人,當然也就是靈虛了,她當然沒將這場遊戲當做藝術在處理,她隻是暴力地完成了它而已。
整場遊戲就像是一項臨時到了學校之後迅速抄襲完成的作業,充滿了一種“我要趕緊完成任務”的暴力粗糙感,而這個名叫靈虛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也極為簡單,她隻是很好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然後在最後時刻用某種“強行控製”的手段,影響了那個張頜玩家的心智,以他的個人犧牲完成了瞬間對反賊的逆襲。
在明白到這點之後,安不知抬起頭看向劉小藝,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正好碰撞在一起。
於是劉小藝問道:“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他們又在這些死亡遊戲裏加入了一些不怎麼好看的手段,似乎是能操控入局者的心智,你們的技術科難道不能拿點應對的辦法出來嗎?”
“毫無辦法!我們連第一步他們是怎麼做的都不知道,當然就沒有第二步可以去調查了!所以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安不知!”劉小藝眨了眨眼睛,眼睛中透出一絲狡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