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混亂的場麵中,一道最單純的聲音從他的內心響起!
不!我的目的,是要勝利!
圍繞著這道聲音,一些零碎的小記憶開始複蘇,並一點點地拚湊了起來:在勝利之前呢,那將是什麼?對了!隻要將那個該死的家夥揍個稀巴爛就可以勝利了!
所以,我隻要將那個該死的家夥抓住就行了!
但是他們跑得太快了,我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用什麼抓住他?
用什麼?
……
安不知焦躁地看著戰場中的任月生,現在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了,所有的一切在之前都已經做好了鋪墊,現在隻需要他稍微清醒一點就可以做出最後一擊,可千萬別再重蹈梁天合一的覆轍就行了!
在之前的戰鬥中的每一步,任月生雖然隻是一個執行者,可安不知仍然在通過任日生向他清楚地解釋過。所以整個戰略意圖他知道得很清楚,這些記憶全都好好地存在於他的電子腦中,隻要將它們鏈接起來就行了!
安不知在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心裏正發出無聲的呐喊:
快想起來啊,這所謂的記憶封鎖,其實隻不過是單方向地阻擋了記憶鏈接的流通,隻要你能反過來進行逆向思維,先找準自己的目標,就可以一步步地就可以反推出目前應該執行的行動!
當淤泥阻塞了江河通往海洋的道路時,隻要找到那浩瀚的海洋,就可以讓海水倒灌衝開所有的阻礙,當然,這一點也不容易!
整個陳氏春秋榮譽席裏剩餘的隊員都異常緊張地繃著臉,所有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戰場中靜靜呆立著的任月生(除了已經低齡化的任日生),而全場幾千萬觀眾的眼睛也全部看向了他,現在誰都知道,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地步了。
八公充滿譏諷地看了對麵的任月生一眼,又以一種極其憐憫的目光掃了一眼陳氏春秋的眾人,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別天真了,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來喚醒他了,你們還是太年輕,不可能玩得過我!”
他當然有這個資本和理由驕傲,從原理來說,他跟姬斂的做法差不多,但從實力上來說,他做的這些事可比姬斂狂野凶猛得多!如果說之前任月生被喚醒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倒也能接受,可目前的這個狀態,他絕不相信眼前的這人能隻靠自己就蘇醒過來,這個難度,簡直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了。
便是此時,任月生的那充滿萌態的月亮造型輕輕動了一下,那雙原本已經完全呆滯的眼睛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在嘈雜的競技場內,響起了一聲如虎嘯般的長吟,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在八公驚呆了的目光中,沙地哥布林召喚出了那個致命的英雄:賽爾斯!
當他那巨大的身形出現在戰場上的一瞬間,任月生睜開那雙清澈的雙眼,高傲地揚起單臂,輕蔑地指著八公笑道:“誰告訴你說,沒有人來喚醒我!我就不可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