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塞隆人。”短短的六個字,仿佛用盡了蓋厄斯的一生,才從他的嘴裏擠出來。
而在這一刻,安不知和羅斯琳幾乎是瞬間就憑直覺做出了判斷:他在說謊!但隨即,他們的邏輯卻又推翻了自己的直覺,兩者攪合一起,使其思維完全地陷入了一團混亂狀態。
而這時,聽到蓋厄斯如此說,關在禁閉室裏麵的布瑪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就害怕你是塞隆人誣陷我來著,現在好了吧,既然蓋厄斯能證明我的清白,就說明我肯定不是塞隆人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被關在禁閉室裏麵,想出來也必須申請做一個技能判定,這個判定誰都可以放技能牌進去,但隻有政治和戰略牌才是符合要求的技能,其他三項則全部不符合要求,雖然難度隻有7,但是關鍵是在所有的技能判定中(包括這個),禁閉室裏的人都隻能出一張技能牌到技能判定中,所以一旦被關了進去,隻要別人不肯放,那就一輩子別想出來了,除非是真的運氣非常好,出現兩張超級給力的命運牌。
“等等!”這時阿波羅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變得很機靈地問了一句:“我們怎麼知道蓋厄斯是不是在說謊?萬一蓋厄斯和你都是塞隆人,你們兩串通一氣來演戲怎麼辦?”
布瑪爾正要發作,羅斯琳卻在這時幫她做了回答:“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吧。其實剛才我一直在觀察蓋厄斯的表情,說實話,在他說布瑪爾不是塞隆人的瞬間,我的直覺認為他是在說謊,但很快,我發現了一個邏輯問題,就像你剛才所問的那樣。如果蓋厄斯是塞隆人,那麼他會為了掩護自己的同伴布瑪爾而說謊騙我們,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們兩都是塞隆人。”
“可如果蓋厄斯是人類,那麼他就是說了實話,布瑪爾確實是人類。所以,換句話說,這兩個人,要麼都是塞隆人,要麼都是人類。但根據我對牧羊人的了解,這兩個人不可能都是塞隆人!”羅斯琳以極為肯定的口氣下了結論。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阿波羅當然不服,問道。
“之前我們把牧羊人的行為做了無數次解析,在他的死亡遊戲中,除了他自己,遊戲結束後他不會留下任何活口!如果這兩個人都是塞隆人,則意味著他們兩個如果最後作為塞隆人這個集體獲勝以後,兩個人都會活下來,這就破壞了他自己的規則!真正的牧羊人肯定是同時拿著兩張‘你是塞隆人’的身份牌而不會給其他任何人!”
“開口一個牧羊人,閉口一個牧羊人,我看你丫有病!就憑這麼個莫須有的規則,你就輕易地排除他們兩個的嫌疑?規則?規則算個屁,規則就是用來破壞的!”說到這裏,阿波羅已經明顯進入了狂暴狀態。
“你不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場生死攸關的遊戲,但對於牧羊人那個變態來說,他把這個死亡遊戲看做對自己能力的一種檢驗。他把我們精心地選出來,根據我們每個人的性格安排好了戲份,自己再親自參與進來觀看,他根本不是在玩遊戲你懂不懂?他掌握了如此巨量的信息,如果他隻是追求贏的話,這遊戲對他來說就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