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來就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安不知稍做沉思,便對另外兩人說道:“大家各自分散,找他的外套或者褲子,那裏麵很可能有一把客房鑰匙。”
於是白翅和楊夢婷也拿出自己的蠟燭點燃,然後從兩側各自散開搜索,安不知則仔細地翻看身前的那個手術台。
說是手術台,其實也就是個生著鏽的鐵架子而已,在那前麵還有個工具架,上麵堆滿了同樣沾滿血漬的手術刀和粗製濫造的其他手術工具,安不知小心地拈起一把手術刀,在那裏麵扒拉了半天,一無所獲。
而其他兩人也將周圍牆壁和地上也挨個檢查了一遍,同樣沒找到任何東西。
“會在哪裏呢?”安不知一邊喃喃自語道,一邊重新將視線投到那具屍體上麵,之前由於太過惡心,他一直是將視線從那屍體上避開,而此刻仔細看了看,還真被他發現了蹊蹺。
這屍體全身上下裸露的肌肉都呈現鬆弛的自然狀態,唯獨右手手臂的肌肉十分緊張地輕微拱起,就好像他緊緊地握著什麼一樣。
安不知這才恍然大悟,靠上前去用手術刀將搭在他大腿上的右手慢慢挑開,果然,在那緊握成拳的掌心位置,露出了一小截青銅色的鑰匙尾巴。
安不知便用手裏的手術刀撬開那死者的手指,一把黃銅鑰匙便入手了,於是他輕呼了一聲:“找到了。”
聽到安不知的招呼,其他兩人便趕緊停下了搜索,圍了過來,看著現在正躺在安不知掌心中的那把血跡還沒擦幹淨的黃色鑰匙,楊夢婷便問道:“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客房是在哪裏啊?”
安不知正準備回答她,卻聽得門口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這種急衝衝的性子,還能是誰,當然是牧童了,他一把將房門“咣”地一聲推開,興奮而耀武揚威地問道:“你們猜,我找著什麼好東西了?”
房內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楊夢婷頓時也明白過來,便笑著直接將那答案給說了出來:“房屋的平麵構建圖唄,還能是什麼?”
答案被人戳破,牧童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縮下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難道你們也找到了構建圖?”
安不知便有點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哪裏有那麼多的圖紙,我們這邊找到了一些線索和鑰匙,正準備尋找客房在那裏,你這圖來的正是時候。對了,為什麼你比穆之貫還早回來跟我們彙合啊?”
“我用得可是手電筒,他那個破燈能跟我比?我既然找著了東西,當然就沒必要繼續找下去了吧!”
“嗯,也好,你來的正是時候,你們三人拿著鑰匙先走一步吧,直接去那個客房臥室。我還要在這裏多翻一翻,看有沒有其他用得上的東西,順便也等一等穆之貫。牧童你不要過來了,我過去看看你手裏的那圖,等會我好找過去。還有你手電筒也得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