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擊落空,卻不把劉小藝的反擊放在眼裏,隻將頭微微一縮,左手持刃直接從右手下側朝劉小藝刺去,劉小藝這時正在旋身,這個刺擊的路線正好在他視線死角。
可他卻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般,左手的短拐向下一擺,將刺到一半的匕首撥到一邊,激光再次射出,自然還是偏了。
劉小藝的肘擊也算不得是正麵擊中,沿著流言縮起的腦袋上側擦過,流言對於這種近身戰的經驗十分豐富,趁著對方肘擊切近身的機會,腳下發力將身體猛地撞上對方身體。
劉小藝立足不穩,被對方一撞,身體一滯,流言右手的匕首已在他手中一轉,變拿為握,猛地反手朝他後背紮下去。
然而劉小藝卻再次表現出極為精準的預判,他向前拉開弓步穩住身形的同時,左手的短拐貼住手肘向上一旋,其尖端正好頂在流言右手肘的關節處。
這個恰到好處的一擊正好抵住了流言發力臂的關鍵點,使得他的上臂猛然停住,而小臂則慣性打開:沒紮中就不說了,巨大的反衝力幾乎將流言的手臂從中折斷。
劉小藝抓住機會,向後一退的同時,將短拐提著一旋,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抽在流言的臉上,將人造皮膚撕開一道裂口,鮮血直流。
一招得手,劉小藝便準備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繼續猛烈地發起攻勢。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打得雖猛,卻缺乏應有的殺氣和靈動。
他有暗騎讀腦的能力在,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抗中,對方的貝塔腦電波已經是強得不行,自然可以被他提前看破路數,怎麼可能會輸,打對方跟玩似的。
但恰在此時,劉小藝卻突然看到自己幾個手下已陸續將其他三個暗殺者的電子腦鎖死,心想不用一會他們就會趕來和自己彙合,那時候圍攻之下,縱使流言多麼強橫,最多也就被他打傷幾人,要把他留下來卻是不難。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發現情況不妙而放棄刺殺直接逃跑,那時候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了。
一念及此,劉小藝反而不再攻得那麼猛,而是拉開了一定距離,與對方做中距離的纏鬥,打算慢慢磨時間。
可不過一會,劉小藝就感覺有點不對,眼前這個流言的攻勢實在太過普通,不像是那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雖然攻還是在攻,殺還是在殺,卻總感覺缺乏那種一往無前,殺氣縱橫的刺客味道。
而且,自己拖時間是在等待圍剿,對方為什麼還擺出一副非常配合的樣子?這可是第四使者,腦子裏又不是稻草,如果說他沒看出自己拖時間的打算,鬼都不相信。
疑惑一旦產生,劉小藝立刻便發現事有蹊蹺之處:自己的那些部下明明已經控製住了對方,怎麼還站在遠處不動,抽空再檢查了一下他們發來的最後信息,隻見那上麵的內容大相徑庭,竟都是說:“這個人說他是收了別人的錢,隻是要他在遠處監視安不知而已。”
在這個信息之後,所有的部下便失去了聯係。
瞬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劉小藝的心頭,他迅速在電子腦中朝安不知發出一道信息:“不好!他們真正的方式不是要在現實中強殺你,而是要各個擊破,分化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