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一瞬間就明白了史蒂夫的想法。
其實恨自己的人,在這個遊戲中被稱為神經病,是一個最危險的存在。神經病就算活下來,角色牌上的“生存點數”也毫無意義,一分都沒有。但是神經病除了恨自己以外,他恨世界上的所有人!
所以,船上每死一個人,神經病就可以得到那個死人的“體型”分。
這種人才是最不想遊戲順利結束的人,因為那將意味著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作為秩序守護者的史蒂夫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便決定將這個信息隱藏下來,並借此觀察了船上所有人的表情。如果另外那三個人稍微表現出一點點質疑,就說明那個人在隱瞞自己“知道遊戲規則”這件事,這個人便十分地可疑和危險。
與此同時,史蒂夫也是在借此跟其他三個知道真實規則的人建立某種默契:不要把這條規則說出去,隱瞞它是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另外的那三個人稍一思考便立刻用行動默認了:傻啊?有這便宜哪裏不占的道理!
在解決了基本規則之後,“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勞倫有點迷茫地向史蒂夫問道。
“不管怎麼說,也得先活下來再說!按遊戲的正式流程走,應該是你來收集海上殘餘的物品!”史蒂夫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從剛才遊戲開始起,他便一刻不停地在整理思路。
很明顯,對於史蒂夫現在所擁有的角色以及愛恨卡來說,他的最優選擇就是迅速上岸,那麼他可以保證自己絕不會因為分數最低而死。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擔任起領袖職責,開始規劃和發號施令。
勞倫有些順從地將身體探出船外,伸手去撈剛才船長說的那個水壺,當她的手觸碰到那個漂浮物的瞬間,水壺立刻化為一道殘影從海麵上消失,而在她的電子腦裏,則出現了七張卡牌的牌麵。
作為坐在船頭的人,勞倫可以在七張物品裏先選一個留下,然後將剩餘的物品傳給坐在他旁邊的史蒂夫,這樣依次傳下去,直到所有人都得到一個物品。
當勞倫看著電子腦中那些琳琅滿目的物品內容時,女人的天性發作了,她開始糾結起來,不知該如何選擇好。
而這時,史蒂夫的聲音再次在所有人麵前響了起來:
“裏麵有槳麼,有的話就留給我,如果有指南針就留給船尾的小孩,如果有醫療包就留下來,所有人都不許扣下來,留給醫生哈特。其他的東西隨便你拿。想活的,就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他一定能在這個遊戲中活下來。”
說完這些以後,史蒂夫再回過頭去,向那三個沒玩過這遊戲的人解釋了一下,自己剛剛提到的那些物品的作用。
勞倫愣了一下,再看向那些物品時,便覺得腦子清楚了很多,而史蒂夫已經開始向所有人開始解釋自己分配物品的原則:
“我肯定是每天都不停劃船的,所以我拿到槳可以盡快地幫大家拿到好的航行牌,這樣我們才能盡快上岸;船尾的小孩拿到指南針也可以拿到更好的航行牌,便於我們安全地航行,所以要留給他這個物品;而醫生哈特使用醫療包給大家治療後醫療包不會被消耗,所以大家想活下來的話,一定要配合一下,將這個物品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