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遊戲玩得好,就天皇老子都不怕,就安全了是吧?對不起,你在腦網裏就算再強,現實裏隻要一把普通匕首插進腦子裏,你也得完蛋。”
“所謂的暗殺者,是那些舊時代真正的殺手。他們隻會選擇在你的身邊動手,使用短距離無線鏈接對你的電子腦發動入侵,所以首先不管你鏈不鏈腦網,他們都能索命。”
“其次,無論你是把主意識用來防禦還是反擊都沒用!暗殺者的主意識根本不會用來玩遊戲,他們會用最快最擅長的方式,把你的電子腦用純物理的方式打開花。”
“這?都腦網時代了,為什麼還會有人訓練出這樣的殺手?”這種攻擊方式還真是安不知這類“文弱書生”的克星。
聽到這種殺手的攻擊方式,他要努力地克製自己,才能讓聲音不至於發抖。
“這夥人本來就是舊時代反電子腦義體聯邦的士兵,新時代來臨後他們迷茫了很長一段時間,接著在混沌十年裏被那些戰爭複仇者找出來清算掉了不少,但隨著BOARD時代的成熟,他們反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出於對電子腦的痛恨,他們也非常樂意做殺手這古老的行當。而很多軍事戰棋遊戲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他們的安全,反而在近身暗殺這件事上,以往的軍事素養使得他們幾乎處於不敗之地。我們對付他們時,都要帶上足夠的武裝巡騎才行。”
“那說雞毛!我不是死定了!”在劉小藝一本正經的長篇大論後,安不知得出這個簡單結論,用的卻是這種無賴的口氣,仿佛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爽快感。
“這狗樣的人生終於到了個盡頭,也說不上是個壞事對吧?”
“想死?再簡單不過了,你接下來幾天隻管去玩女人玩遊戲,天天吃了喝,喝了睡。保管你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如果你想活下來,那……”說到這裏,劉小藝重新露出那副狡黠的神情,“你就有得事情要做了!”
送走了劉小藝,外麵已是漫天霞光的傍晚了。
安不知決定先去店裏做事,然後要找個機會去見見凡心,後來他才發現了凡心給他腦網上留言,約他早點過去準備今天晚上的三國殺國戰賭局。但現在的他隻是身體在無意識地走向東廠而已,他的意識,卻停留在劉小藝的那最後一段話之中: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這次遇到暗殺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怎麼這麼巧,你剛幫我接觸到牧羊人的案子,他們的NEET就找上了你。如果你跟牧羊人那案子沒牽扯倒還好,挺過這他們這最高規格的暗殺也就行了,就怕你是被什麼事給扯了進來,那他們就一定是要你非死不可!我這邊已經徹底地查過一次,絕不會有任何泄露你身份的路子,你自己想想,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已經不用再想,安不知就知道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那本被他偷出來賣掉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