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要保持對所謂同伴的謹慎,三個人合作,隻要不出什麼重大意外的話,周平是必死的,但什麼時候死,就是個學問了,因為這就決定了什麼時候三個人散夥互鬥。
稍微對這個時間估計錯誤,或者幹脆就樂嗬嗬地給別人當著槍使的人,周平滅亡之時,就是他跟著一起陪葬之日,他的另外兩個“同伴”一定很樂意補上那麼一刀。
帶著這樣的思路,安不知將那四段語波是四川方言的腦波都過了一遍,原本信心十足,覺得眨眼就可以搞定的事,卻出現了極為複雜的轉折,安不知在那四段腦波裏,居然沒有找到一段符合他選定的情緒關鍵詞。
當然,不是說那些情波中沒有“謹慎”這種情緒,有,但是太少了,絕對談不上是什麼強烈的主要情緒,連這種大方麵都錯了,是沒有辦法翻譯出什麼內容的。
這次安不知是真的吃癟了,麵對這些上下跳動的波動,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亂麻,千絲萬縷隻覺得找不著那個關鍵的線頭。
想來想去都沒有用,幹脆便丟了下來,繼續朝後麵看案情進展去了,覺得說不定突然之間就找著靈感了。
話說回遊戲裏麵,那趙小妹三人果然是很冷靜地坐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周平也慢慢平靜下來,雖然大家保持著警惕沒有說話,但遊戲還是得繼續下去,最後由大家一起動手把壓在鐵刺上的阿笑屍體丟到一邊去。
看著那上麵惡心的紅白芝麻糊糊地一灘液體,沒有人動手做多餘的事情,隻是互相確定了一下,便重新開始了遊戲。
一擊得手的周平顯然是相當地得意,居然哼起小曲來了,看著眾人翻出的牌,他一點也不緊張,遊刃有餘地玩著。
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反倒是越戰越勇,又被他得手了兩三次小數量(也就是翻出來的牌不多)的收獲。雖然其他人還是跟著他後麵故意拍他的手,他也出人意料地顯得並不是特別生氣。
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了,機緣巧合之下,這一次場上堆積的牌有點多,目測下來也有個二十來張了。
周平來了興趣,一雙眼睛一會看看牌麵,一會威脅性地看了看其他人,那其中閃爍著妖紅的凶光,舌頭不停地微微伸出,舔舐著自己的上嘴唇。
終於機會到了,屠夫翻出一張牌來,周平一看就將手“呼”地一聲揮了上去,雖然速度並不快,卻仍然結結實實地領先所有人拍到了鐵刺上。
然而就在他手落到那鐵刺上的一瞬間,其他三人愣了一下,突然之間三人的眼中都閃出一絲喜色,然後屠夫率先飛快地出手,將自己的手重重地甩在周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