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地窗前,輕晃手中的香檳杯,不禁覺的很迷惘,30了,隻有十幾萬的存款和剛還完的車貸房貸,沒有老公更沒有男朋友,知己一兩隻,情親淡漠,有事相聚沒事不識的。頭抵在玻璃上,望著樓下熱鬧的人群,感覺自己更加孤寂了,我似乎和熱鬧沒什麼緣分,嗬!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失敗,小時候,聽話了,是別人家的孩子,長大了,叛逆了,就成了熊孩子。嗬嗬,索性自暴自棄,我改變不了別人的思維,我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卻也不想改變了自己,就這樣吧。或許,是我胡雅嫻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時候了,寂寞如雪,白了頭,孤單如酒,醉了心。
我將最後一口酒咽下,打開窗戶,風吹過臉龐,我閉上眼輕笑出聲,好舒服的感覺,好久沒這麼舒服了,隨後毅然決然的縱身一躍,再見了……
“這道題就是這樣做,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都沒有嗎?那好,我們來看下一題。”我皺皺眉,怎麼回事?怎麼是數學老師帥鵬的聲音?我抬頭一看,哎呦歪,這不正是帥鵬嘛,這是在上數學課?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在上課?我四下一望,這是右邊同桌孟慧心孟娘們?這是左邊同桌林玲老林?這是閨蜜張翹小翹翹?這是對鋪喬瓊雨雨滴?這是……“咳咳”還沒等我看完,便聽見帥鵬敲打性的咳嗽聲,我趕緊坐好,拿著筆當做寫字的樣子,腦子裏一片漿糊。
怎麼會這樣子?難道是重生了?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因為死前無意碰到了哪個開關所以就回到了命運的節點前?偶買噶!開什麼玩笑!雖然18、9歲時幻想過自己會重生回過去,幻想過如果有一天重生了,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努力賺錢成為富婆或者富二代,讓父母以我為榮,說出去倍有麵子!但是,我已經過了那個幼稚的時候好嘛!看著自己微抖的手,不禁無聲的苦笑一聲,還是太激動了,還是平複不下來,感覺太夢幻了,不敢相信真的發生在了我身上,怕突然醒來發現是一場夢。我想,我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內心。
下課後,我見同學們打鬧著都往外走,還挺納悶的,剛想問孟娘們就聽見喬瓊雨喊:“仙仙,我陪你作伴,不去跑操了,你和我請假的唄。”“仙仙”、“小仙”、“狐狸”是她們對我的昵稱,好久沒聽到了還愣了一下,反映過來後,我看向另一列和我平行的喬瓊雨點點頭,說:“好呀,我陪你去請假。”(ps:因為打球時不小心韌帶拉傷需要修養,所以高中三年我是一直不跑操的。)
陪喬瓊雨請完假,我們在教室看著他們整隊、跑操,喬瓊雨伸了個懶腰說:“仙仙,還是你好,不用跑操,跑完了不光累還熱死了,煩死人了,真不知道學校怎麼都這樣討厭。”
我掐了掐她的臉頰,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那你就請假陪我唄,以後也別跑了,讓你家裏給你弄個請假條。”說到家裏突然有些想父母和弟弟了,想看看現在的他們和十幾年之後的有什麼區別,以前的我,似乎忽略他們太多了。
喬瓊雨扯下我的手,自己揉了揉臉,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說:“幹嘛呀,又掐我臉,討厭,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我趴在桌子上開玩笑似地說:“沒想什麼,想家了而已。”
喬瓊雨恨恨拿手指點點我的頭,說:“你還好意思說想家了,你昨天剩下我一個人就自己回家了,而且一會兒就放大周了,你還好意思說想家了!”
我一驚,暗歎自己差點露餡,忽然回來,一切東西還沒有理順,記憶和現實還是有偏差的,就比如明明知道是在上高中卻不知道這一周要放大周一樣,幸好作業本上寫了高二(2)班,可以讓我了解我現在處在一個什麼時期,幸好,喬瓊雨性子大大咧咧的沒注意,看來要小心一點了,我裝作很困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我戀家不可以嗎?困死我了。”
喬瓊雨白了我一眼,無可奈何的說:“那你趁著跑操快趴桌子上睡一覺吧,你說說你,一天天的睡不醒,真是個睡神。”
我一聳肩,趴在桌子上,無賴似的說:“你說什麼?我睡著了,沒聽見。”氣的喬瓊雨捶我一下,也趴回自己的課桌上假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