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下的樹林鬱鬱蔥蔥,早晨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林中鳥兒動聽的鳴叫聲不絕於耳,秦龍背著64式傘兵背包可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些鳥語花香,他時不時的拿出江寧地圖和軍用指北針對照著尋找方向。
“嗯,再有一公裏左右我就能到達玄武大道,看看時間現在是八點五十分,一公裏的路程我估計三分鍾時間就夠了,嘿嘿,嘴甜一些還是好,那個怪中尉人不錯居然給我說了這麼好的一條路。真要是能再次碰見他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他。”秦龍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收拾好地圖和指北針,理了理背包繼續在樹林中奔跑下去。
此時在玄武大道78號江寧陸軍指揮學院的大門口,那名怪中尉已經到了,他正在和其他的幾個同樣中尉軍銜軍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瘋子你說這次能按時報到的學員能有幾個?”一個臉色通紅的軍人懶洋洋的說道。
“我估計沒有,三班的那幾個家夥讓院長和交警部門打了招呼,主要道路都讓封了,從玄武大道口跑過來最少十五公裏,以那幫菜鳥的能力還不得一個小時啊。你說呢?雷影。”這個外號瘋子的禿頭中尉扭頭看了看列車上秦龍見過的那名怪中尉。
怪中尉低頭看了看表,沉吟道:“凡是沒有絕對,我估計至少有一個家夥應該能按時到。”
“誰呀!雷影你認識麼?最近的路程可是從丹鳳路那邊過來,那可是一條山路,全程十公裏。普通人就算用跑的也需要45分鍾,可是再加上他坐地鐵的時間那也應該超過九點到才對。他要是能按時到,我賠你一條金陵,怎麼樣?要是他到不了,你陪我兩條。”最先問話的那名紅臉中尉笑咪咪的看著代號雷影的中尉。
“怎麼就一條金陵啊,我打賭這屆學員沒有一個人能按時到,要是有人九點之前能到,我賠五條金陵,要是不行,你們賠我十條,如何?”代號瘋子的中尉一聽要打賭立刻來了勁。
怪中尉扭頭看了看了他的這兩名不懷好意的戰友,突然嘴角斜了斜,露出一副若有深意表情,“可以,若是無人可到,我送你們每人五條金陵,要是有人到了,你們兩個每人送我五條金陵。”
紅臉中尉和代號瘋子的中尉微微一愣,在他們看來雷影有如此的底氣肯定有問題,但是一考慮到各種道路方案都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到達學院,除非這個人是專業運動員,但是查閱這次錄取名單上各個新生的資料都沒有這號人,所以心一橫,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行,雷影,咱們願賭服輸。聽說這次你完成了西北的任務,院長他老人家可獎勵了你不少好東西,嘿嘿,你就等著放血吧。”兩人看著雷影詭異的笑了笑。
“我還是那句話,凡事沒有絕對,輸贏未可知,結果你們等著看就是了。”說完話,代號雷影的怪中尉不緊不慢的從傳達室裏搬了一把椅子坐著等。
“雷影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好了,你看他還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再等十分鍾我估計這小子就該給咱們買煙去了。”紅臉對著旁邊的瘋子調侃著。
“嗯,我看就是,這兩周咱們不用買煙了。”瘋子配合著笑了笑。
…..
冷峻少年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拿出地圖看了看,眉毛一皺,低語道:“1420的考核果然是從報道就開始了,這個司機拉我來的這個地方距離陸院應該有十五公裏左右,確實沒有辦法按時到,慢慢跑吧。”
同樣和冷峻少年一樣的還有其他很多學員,他們或多或少的拿著地圖都在尋找距離玄武路78號最近的道路,每個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哀聲直歎,今天真背,報個道都能碰到道路車禍害的自己不能按時到達學院。
玄武大道路口的幾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領頭的一人說道:“可以了,現在時間是八點五十八分,就算有人想要再驅車前往學院時間也是不夠的,咱們準備收拾東西。撤!”
另外幾人一聽都捂著嘴嘿嘿直笑,幾個人動作麻利的抬起了路障扔到了路邊的警車上。
此時秦龍從樹林中竄了出來,不過他全身都是厚厚的泥巴,用手一摸臉上的泥水,“呸呸,我靠,眼看著就要到了,居然掉進了一個池塘,怎麼地圖上也不標注一下啊,為了趕時間我這蹚水而過都成了一個泥人,真是丟人。”
秦龍把手表解了下來,在身上隨便找了一個較為幹淨的地方用力擦了擦,一看時間驚呼道:“媽呀,隻剩兩分鍾了!”
話音未落,秦龍也不顧路上有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邁開大步向著玄武路78號飛奔而去。
終於在跑了幾百米之後,在路的盡頭墨綠的林海之中有一大片開闊地,一棟棟灰白色建築物錯落有致,建築物的旁邊有一個寬闊的操場,軍人們標誌性額口號聲被喊得震天響,而在馬路邊上隻留了一個並不寬闊的大門,將將能容納一輛主戰坦克經過的寬度。但是簡陋的大門上掛的華夏軍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秦龍抬頭一看,這個大門口居然還有幾個穿著軍裝的人。
“看樣子,那片建築物應該就是江寧陸軍指揮學院了,我還是趕緊跑過去報道要緊。”秦龍自言自語之後腳步再次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