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秦龍醒來的時候茶幾上依然留下的是秦少君從食堂打回來的小米稀飯和饅頭還有一個茶葉蛋。
秦龍飛快的吃完早點,就衝下樓去,來到基地大門口發現宋海濤早就等在一倆嘎斯吉普車前麵了。
“宋伯伯早!”秦龍連忙向宋海濤問候道。
“小龍,你考慮了一晚上,請告訴我你的決定。”宋海濤看著秦龍。
“宋伯伯,我決定去江寧陸軍指揮學院,我希望我的生命是精彩的,我不想留下遺憾。”秦龍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
“好!上車。”宋海濤嘴角上揚,點了點頭。
二人坐進了汽車,守衛基地的士兵緩緩的拉開了大鐵門。
秦少君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著宋海濤的吉普車駛離基地大院,輕輕的念道:“小龍,飛吧。”
…..
宋海濤帶著秦龍飛馳在去往軍區的路上,一路上沒有多餘的話。
秦龍隻是坐在副駕駛座上,他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望著馬路邊形形色色的路人,還有店家五顏六色的廣告牌。
在他的心中,告別一座城市去迎接一段新的生活,這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是新鮮的,也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的。而秦龍的本性就是喜歡不斷的挑戰自己,這也許就是跟秦少君生活多年中不斷同化出來的本能。
就像秦少君做事情,不會去問這件事情的難易程度,在他看來隻要把自己扔過那個標準,省下的事情就是用生命完成任務。
還在秦龍有些恍神的時候,宋海濤的吉普車一個急轉彎,就停在了一個寬大的鐵門前。黑灰色的圍牆足有四五米高,圍牆上的電網走在下麵依稀能夠聽見高壓電流微微的聲響。哨崗上的士兵看到了宋海濤的汽車,端著鋼槍以絕對標準的動作向車內的宋海濤敬了一個軍禮。
“上校同誌,請您出示證件,還有請說明來意。”
宋海濤向著哨兵回了一個軍禮,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紅頭文件夾著自己的軍官證遞給哨兵。
“1420部隊招考學生,我來送學生體檢。”
哨兵看了紅頭文件,並且比對過宋海濤的軍官證後將資料還給了宋海濤,又往車裏看了一眼,盯了盯車內的秦龍然後又敬了一個軍禮。
“上校同誌,檢查無誤,可以通行,作為一個老兵也祝願這個學生能夠順利加入1420。”
說完話,這名哨兵招呼檢查崗內其他人員為宋海濤的吉普車打開了路障。
秦龍在車內,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敬禮的哨兵,直到吉普車轉過一個大彎之前那名哨兵還在向著宋海濤的汽車敬著軍禮。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士兵一聽1420就會有如此的表現,並且在他的眼中同樣看到的是一種向往。
“宋伯伯,1420是什麼?是江寧陸軍指揮學院嗎?”
宋海濤點了點頭。
“1420除了是這個學院的番號,還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為什麼那個士兵一聽到我們要去1420,他的表現會很特殊?”秦龍有些不解。
“奇怪嗎?為什麼那個士兵聽到1420會給我們敬禮?其實那個軍禮是敬給江寧陸軍指揮學院的,1420是這所學院的番號,也是六十多年前咱們國家和倭國在江寧一戰中犧牲掉的陸院教員與學員的人數。江寧保衛戰,血戰三天三夜。陸院的人全部陣亡,沒有一個逃兵。為大部隊和數萬群眾安全轉移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這也就是為什麼這所軍校如此令人欽佩的原因。1420後來便成為了江寧陸軍指揮學院的番號,為的就是讓後人們牢記那場戰爭,牢記為國捐軀的英烈們。”
秦龍聽了宋海濤的解釋有些沉默,軍人為國捐軀無可厚非,但是聽到這樣的軍校即便全員戰死在與倭寇血拚,這讓他對這所特殊的軍校有了更多的好奇與期待。
不一會兒宋海濤帶著秦龍來到一座青灰色的建築物前。十來個身著白色大褂的軍醫們站在樓門口做著一些登記的工作。
宋海濤領著秦龍來到一名軍醫麵前,遞上了“華夏國江寧陸軍指揮學院接收確認書”並附上了秦龍的身份證。
年輕的軍醫對比了確認書和秦龍身份證上的信息,又打開麵前的筆記本輸入了秦龍的身份證號。不一會兒一張表格從他身旁的打印機快速的打印出來。
軍醫將表格遞給秦龍,“在上麵簽字,我提前給你說一下,體檢的任何項目和測試內容不得泄露出去。否則軍隊有權追究你的責任,另外體檢你進去就行了,陪同人員不得進入。”
話音剛落,宋海濤拍了拍秦龍。“小龍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好的,宋伯伯。”秦龍點了點頭。
在表格上簽完字,在這名軍醫的引領下秦龍走進了這棟建築物。
在黑黑的走廊內行走了一會兒,軍醫帶著秦龍來到一扇厚實的木門前。
“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了,秦龍看到屋內此時早已站滿了人,除了不少醫務人員之外剩下的都是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孩子。不過這群男孩子目前的形象不是很好,因為沒有一個人穿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