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的腦海中,陡然間,記憶好似翻江倒海般地湧來。
那些是花間笑和安玉的過往的點點滴滴。
然後夾雜著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憤怒的聲音。
“你竟然真的傷了他!你怎麼可以傷了他!他是那麼的愛你!”
“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傷了我的男人!”
“閉嘴!”
天知道花間笑的腦袋裏究竟起了什麼波浪。
兩個女人的聲音不斷出現在腦海中,一個是現在的阿言的聲音,一個是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的聲音。
“我不是故意的,要怨就去怨刑司!”
“可你之前對他的態度就很不好!為什麼你突然跑出來啊,要是我沒有昏睡沒有被剝奪意識, 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到這般地步!”
“我的出現隻能說明你的無能!”
“我是無能,可我不會再傷害我愛的人!”
恍惚中,花間笑覺得自己的身體雖然被刑司束縛著,但腦海內,自己的脖子卻被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掐著,對方仿佛發了瘋,拚盡全力,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既然你傷害他,那麼就不應該再出現了,應該由我替代你,我要照顧安玉,照顧我的夫君!”
“你能幹的了什麼?膽小怕事,無能!你能救的了父親母親嗎?你懼怕刑司,你能對抗的了刑司嗎?恐怕你站在刑司麵前,腿都軟了!”
“我腿軟也總比安玉現在這個樣子好!”
此時,大腦混亂的花間笑並沒有注意到安玉輕微動了一下,而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安玉的身下有很大一片血紅,畢竟傷口確實很深,幾乎在他的胸口上打了個洞,地獄業火果然不可小瞧。
然而一向軟弱的花間笑,這次難得很強硬地掐著阿言的脖子,無論怎樣都不鬆手。
身體上的反應更加劇烈,本來已經身受重傷的刑司禁錮著花間笑的身體,已經很吃力了,但懷中的家夥好似突然發狂了一般,低吼著開始掙紮。
雙眼無神,但嘴巴卻微微張開著,仿佛醞釀什麼一般。
殊不知,這其實是花間笑的腦海裏,善惡爭執所致。
“滾開!別耽誤幹正事!”
“這世界上除了安玉,沒有什麼是正事!”
“母親父母你都不顧了嗎?”
“如果這是以安玉為代價的話,那麼我就不顧了!因為母親父親根本沒有養我,我雖然渴望得到母愛父愛,但是這麼多年,我自己一個人也還活著,我誰都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安玉!”
在意識中,阿言很想給花間笑一拳,但奈何花間笑掐著自己沒動地,讓自己也動彈不得。
“我曾經傷害過安玉,所以我不能容忍,有著我麵容的你再次傷害安玉!”
其實安玉這個時候也是知道花間笑在刑司的禁錮下反常地掙紮,隻是他流血太多,整個胸口的地獄業火還在阻止著他自身的傷口愈合,所以他現在盡管很想拽拽花間笑,但也仍是沒有力氣做到。
“笑笑,我......我沒事......”
微弱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到花間笑的耳朵裏。
花間笑的身體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般地掙開刑司,仰天嘶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