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衝天!陣陣爆炸的轟鳴之聲,不斷地在人們耳膜之中響徹。前一刻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土地,後一刻便在火光之中化作一片焦土。天空中仍有無數火球不斷投下,那些來不及逃離的生命、無法逃離的生命。在火焰地洗禮之下,隻留下淒慘的嚎叫、絕望的哀鳴和燃燒中劈劈啪啪的聲音。大地在一些巨大火球的撞擊之下不停的顫抖著。人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祖祖輩輩生存地家園被毀滅,看著他們那高大地城牆在火光中倒塌。那些還沒有逃離出來親人便葬身在這火海深處。
這裏原本是一個安靜祥和的世界,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多數人工作的時候從不偷懶。他們對親人、朋友、鄰居都是一樣的真誠。他們每天早晚都會按時地虔誠地向神靈上香,禱告,他們中或許有那麼一兩個壞蛋,偷懶,欺詐,欺男霸女!難道神靈為了消滅掉一兩個不善之人就要所有的人陪葬?在神靈的眼中他們這些卑微地,虔誠地,善良地子民已經被汙染了嗎?逃出來的人在城主的帶領下,慌忙地向西方逃去。他們驚恐的表情,絕望的眼神無不透入著這逃亡地希望渺茫。他們都知道西方的盡頭是一道光牆,那就是世界的盡頭。光牆是無法鑿穿地,而那裏的土地十分貧瘠。在那裏他們的三七,白芨,艾草等等作物能不能種活都是問題。即便能夠種活也沒有希望了,他們是靠這些作物向神靈供奉,然後才能從神使那裏換來生活物品。如今神已經降下懲罰他們還能怎麼活呢?
如果這些逃亡的人們有著極強的目力的話,他們便能順著火球降落的方向看到,這些毀天滅地的火球不是直線墜落地。它們是以拋物線的形式從遙遠的空中,從一個巨大的怪物的腹下噴吐出來。那怪物有著一身銀色的看似有如金屬一般的皮膚,它長著一對翅膀,那兩個翅膀上有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圖騰。若他們當中識字的人看到了便會驚奇的發現那是個方字。它宛如雄鷹一般停立在那裏,觀察地時間再久一些就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那怪物的翅膀是不動的,它是沒有五官的,也沒有腳。正是這樣一個殘缺不全怪物,毀掉了屬於他們的一切。
怪物的腹中坐著三個年輕人,他們都在看著一個屏幕,屏幕中顯示著一片火海,那正是他們的傑作。他們看著這樣地屏幕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不知道他們的火球正在毀滅一個個生命。他們對這樣的事情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戰爭!戰爭!權利好愛者和暴力份子們的舞台。陸坡是三人中的隊長,他已經二十六歲了,他的父親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營長了,他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他以父親為榮,但他想父親如果在世也會因他而自豪的,父親雖然是個營長,但卻是步兵的營長,整個方世步兵營長在職人數恐怕得有個上千人,而他是艦隊的隊長,偌大的方世也隻有三十二個艦隊。他雖然是最小的一個艦隊的隊長,但他的治下也十艘戰艦,手下有三十號兄弟,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現在執行的不過隻是一個小任務,任務雖然小,但是很特殊。他們要深入陳世腹地,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毀掉一個被隱形法陣封閉起來藥園。
如此隱秘的地方是如何被發現的呢?這不是陸坡的問題,但每每想到這樣的問題,他的嘴角便會掛起一絲冷笑。無論在哪個陣營裏,叛徒總是層出不窮!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半,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安全的返回,如果途中被攔截那麼這一次他就要命喪於此,這個任務他本來可以不用參加,但是他身為隊長又怎麼可以把危險留給兄弟呢?他們都是一起從血海中成長起來的,彼此間感情一點也不遜於親情。
在距離被毀藥園不算遙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同樣被隱形法陣封閉起來的藥園,那些在藥園裏負責種藥的家族都是一些連上戰場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地廢柴。雲在飛就在出身在這樣的家族裏,時光久遠,他和他的族人們早已忘卻了光牆之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他們將那些負責進來收取藥材人當作神的使者。因為那些人每年都會在藥材成熟的時候及時的出現,收取藥材同時為他們帶來第二年需要的生活物資。那些取藥人每隔十年還會來挑選幾個出眾的少年,將他們從這個窄小的世界裏解放出去。有時候三人有時候四人,挑選的標準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被選中家庭因為他們而得到更多的資源,同時也會成為人們羨慕的對象。在這個世界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種藥的技術,比拚的也不過是誰家的藥材產量高,植株壯。這裏的人十五六歲已經成年,一旦成年,就要準備結婚,然後生孩子,一直生到不能。雲在飛有十二個兄弟姐妹,有關係好的,也有情感淡漠的。無論好與不好。在雲在飛看來,他和這裏的人是不一樣的。他認為每一個人都是特殊的。
大地時不時得震動一下,雲在飛低著頭在一條,較荒蕪的小路上靜靜的走著。心裏想著,這就是地震嗎?拋開這樣的念頭,他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不遠處一片盛開的芍藥也沒有去看上一眼。那是他自己種的,昨天他還很悉心的照料著它們,然而今天,今天莫名其妙的心情抑鬱。他提不起一點興致,連帶著思維都變得緩慢,也許隻是因為陰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