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你要不要吃西瓜。”程令舒端了一盤西瓜嫋嫋婷婷的走進方程的房間,看到方程正托著腮對著一瓶礦泉水沉思著。
但當然,程令舒不會認為方程在沉思,她走上前啪的一下拍在方程的腦袋上:“發什麼呆呢,你作業寫完了嗎。”
被打斷沉思的方程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把程令舒手上的西瓜給打翻了,他瞪了程令舒一眼:“媽你幹嘛呢,嚇死我了。”他坐下,繼續說:“我想問題呢,你別總是打斷我啊。”
“吃西瓜嗎?”
“我不吃!”
“我把西瓜放這了啊,你愛吃不吃。”
“嘭”的一聲,程令舒走出去把門關上了。
方程又開始托著腮幫子,看著那瓶礦泉水。其實這不是一瓶簡單的礦泉水,這是曼蘿給他的冥河水。這水取自魂界秦廣王蔣疆域第一長河冥河。曼蘿囑咐他,每天分早中晚三次把水塗在自己的眼皮上,如此這般,兩個月之後,就能看見怨靈了。
可是他第一次往眼睛上塗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冥河水灑了一滴在桌子上,那敢情好,這桌子,木的,直接就被燒出來一個大洞,黑乎乎的往外呲呲冒著煙,嚇得方程當時沒敢往眼睛上塗。後來一想,這冥河水開始是倒在自己手上的,然後才不小心灑到桌子上的。
方程看了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又看看這瓶冥河水,試了試往手上倒點,還是沒事。他有點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往眼睛上塗,萬一瞎了怎麼辦。
方程糾結不成,往床上一倒:“不管了!明天去問曼蘿。”
下午放學之後方程帶著冥河水直奔渡口咖啡店,剛走進去看到曼蘿果然又稱在收銀櫃台打盹。
“曼蘿,醒醒。”方程敲了敲桌子:“你給我的冥河水直接把我的桌子燒出那麼大一個黑洞,我把這往眼睛上塗不是會瞎嘛?”他用手比劃著。
曼蘿聽了這話馬上就醒了,眼睛睜得老大:“誰讓你把冥河水往桌子上倒的?”
“我就是不小心撒上去的。”方程縮了縮頭。
“這是魂界的東西,你以為呢?精鐵遇到冥河水都會融化了,何況你的桌子?魂界廢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才把冥河水運過來這麼點……你……”曼蘿狠狠地瞪了方程一眼。
“我們魂界把你弄瞎幹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想用這冥河水還給我,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魂兒勾到魂界去。”她嗤笑。
“別別,有事好商量,我塗眼睛上,我塗,還不行嗎。”方程一聽曼蘿要勾他的魂,他急了,魂都被勾走了這人不就死了嗎。
“那你現在就塗!”
在曼蘿的注視下,方程取出冥河水,塗在了眼皮上,倒是沒什麼不適,感覺涼涼的。
方程放心了,就開始了早中晚各塗一次的生活。
隻是方程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精鐵都能融化的冥河水,他碰起來就一點事也沒有呢?難道是對人體皮膚無效?但是他不敢嚐試塗在別人身上,一是怕傷到別人,上次把桌子燒出一個洞,滋滋往外冒黑煙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程令舒發現桌子上有個洞,還生氣的質問方程是不是在房間造原子彈,他心有餘悸;另一個就是曼蘿囑咐過,這冥河水特別珍貴,除了塗眼皮用的外,少一滴都唯他是問,方程感覺自己的小命都捏在她手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