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進來了,那就繼續下去吧。
張健剛踏進電梯,大門就合上了,一陣晃動,電梯快速的向下移動著。大概過了5分鍾,電梯才停了下來。
當大門再次打開時,一個男子出現在門口。男子約40歲,身上原本白色的大褂已成灰色。他的體型瘦長,一頭長發,雜亂的紮在腦後。此刻,他正興奮的看著張健。
“你好!你是誰?為什麼要窺視我?”張健率先問道。
“我?你可以叫我博士,我隻是發現有人能在輻射區行動自如感到好奇而已。”收斂起那種興奮的目光,博士平淡的說道,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哦?那個,這裏是哪?你怎麼會呆在這裏。”
“先別問這麼多了,進來坐會吧,我一個人生活的太久了,難得有客人。跟我來吧,我們邊喝茶邊聊。”博士熱情的招呼著,並側身舉手示意。
張健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沿著通道,向著內部走去。博士的身體內,明顯沒有進化者那種特殊的能量波動,如果他要是企圖幹點什麼,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殺了他。
這是一間類似會客室的房間,牆壁幹淨整潔。典雅的家具,錯落有致的安放著。
博士給張健倒了一杯茶,便做在張健對麵的沙發上聊了起來。
他原名顧逸,是一名軍方下屬單位的生物學家。早在大災變以前,他就發現在空氣中遊離著的病毒,他稱之為X病毒。通過實驗驗證,X病毒不同於地球上任何一種已知病毒。聯想起那場超大規模的流星爆,X病毒極其可能是從外太空進入地球的。
他還發現,X病毒對各種生物都有著一定危害,而且生存能力強大。當他把濃縮的X病毒注入一隻老鼠體內,那隻老鼠頃刻間變的極富有攻擊性,生理上各個機能也大大加強。
當時,他決定將這個情況彙報給了上級,可還是晚了一步,大災變爆發了。
那晚,他正一個人在單位的地下實驗室內,做著實驗。他剛走出實驗室,準備將實驗結果上報,便碰到一名被感染的衛兵。
他立即躲回了實驗室,並聯係警衛處,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沒吃沒喝的熬了3天,他不得不衝出實驗室,用一顆臨時配製的炸藥將那隻喪屍殺死。
由於這座實驗室屬於軍方管理,內部係統十分完善。當發生異常時,整個基地被封閉了起來。而博士也被關在了基地內的屬於他個人實驗生活區。雖然有了食物和水,可孤寂的生活讓他有些抓狂。
耗費了整整1個月,他終於破解了控製程序,得到了基地的控製權。可那時,全世界都在喪屍的威脅之下,他請求救援的信息一直得不到回應。
接著在電台聽到了外麵的情況,他也不敢獨自走出基地。就這麼他又獨自在基地生活了2個月,直到在軍用加密頻道聽到了中央的核攻擊計劃,他的心也死了。
麻木的活了幾個月後,被拋棄的失落,忽然化作了怨恨。他將軍用電台聽到的消息,以各種方式向外傳播著。
他要讓各國政府聲名狼藉,人人憤恨。
從此,他每天重複著同樣的工作,吃飯,傳播消息,睡覺。。。
直到在基地外的監控係統上,看到了張健一行人。
“原來將消息散布出去的人是你?”張健恍然道。
“當感覺自己被拋棄,而同時又孤寂的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難免有些怨恨!”博士微微低下頭,喝了一口茶水,頹然的說道。隻是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通過博士的述說,張健也放下了警惕。開始講起自己在大災變後的所見所聞,當然內容是裁剪過的。
兩人相談甚歡,足足聊了3個多小時,還在繼續。
“咕嚕嚕!”
聽著張健肚子裏傳來的聲音,博士善意的笑了笑,“餓了吧?嗬嗬,來我們先吃點東西。”
吃過東西,兩人又聊到了深夜。張健謝過博士留宿的邀請,執意前往高度輻射區,同時約定明日中午再次來訪。
博士窩在監視器後麵,看著夜色下,那個修長的背影漸漸遠去,雙眼中不斷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一名小孩發現新玩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