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煞白,磕頭如搗蒜:“聖皇陛下息怒!陛下恕罪!小……小人毫不知情啊,小人隻是剛才照例檢查魂牌時才發現……四皇子殿下他……他……陛下!小人冤枉啊,陛下恕罪,啊!恕罪!”
良久……
呼!
聖皇陛下深吸口氣,終於冷靜了些許,冷冷看著哭得稀裏嘩啦額頭都磕得流血了的魂閣守衛,平靜地道:“擺駕魂閣,朕要親自看到吾兒的魂牌。”
“是是是!小人遵旨!”魂閣守衛如蒙大赦,又磕了好幾個響頭,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至於日後……隻要不死他立馬向大人請辭,再也不當這勞什子魂閣守衛了,嗚嗚!
聖皇陛下微微閉上眼睛,贏成那張充滿朝氣又滿是高傲的麵孔緩緩浮現,近在咫尺,卻又那般遙遠,仿佛中間隔著天地……
許久,皇宮之內忽然傳出太監總管那尖銳的聲音,許多人影彙聚成一股人流簇擁著湧向魂閣……
……
混亂之城,一座豪華酒樓之中,諸多平常時候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破天荒地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商討著什麼大事,原本熱鬧堪比極樂樓的場地,變得清冷了許多,更蒙上了一層肅穆的氣息,令人渾身不自在。
“今日本座宴請諸位前來的目的,相信諸位都聽明白了吧?”寬敞的大廳中赫然設了八個主位,其餘座椅若幹,其中一個主位上的白衣男子風度翩翩,看起來像是不沾紅塵的仙人,一雙眼睛卻是宛如一灘死水,看著眾人淡淡道。
“嗯,冷門主的意思是說,最近混亂流域深處傳出了新的動靜,所以邀請我等一同前往一探究竟,對吧?”一名須發微白,看起來略顯蒼老的中年男子沉默了些許,笑問道。
其他人一同看向主位上的白衣男子,眼中神色莫名。
“不錯。”白衣男子坦然承認,看起來年紀比起在座各位都要小上許多,口氣卻是老氣橫秋,一言一行間傲然浩氣展露無疑,足以令無數豆蔻少女為之傾倒,任君采擷。
說完,他又示意了一下其餘七個主位上的人,補充道:“這也是我們商量之後的意思。”
頓時,眾人又看向了另外七人,這七人顯然在此之前已經達成共識,見眾人看來,淡淡點頭道:“確實如此。”
“哈哈哈!”人群中忽有一人大笑出聲,玩味道:“我道向來不問世事,獨來獨往的無情門門主為何於今日同時邀請我等赴宴,原來竟是八位‘賢弟’共同起意,早已商量好了,今日隻是來通知我等的吧?”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已然帶上了一絲冷意,其餘眾人也是臉色微變,大廳內的氣氛忽然有些凝固,和諧的氛圍不知何時滲入了些許肅殺之意。
如果這句話被外人聽見的話,絕對會掀起驚濤駭浪,那看似風度翩翩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衣男子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無情門門主--
冷淩!
這兩個字可謂是無數武道高手的噩夢,稍微有點名氣的人都對這個名字如雷灌耳。
不提無情門的赫赫威名,且問有誰能從體弱多病的一介草根一路成為江湖中人聞風喪膽,不足一甲子便高居無情門門主之位?
有誰能在不足一甲子的年齡中屍山血海,劍下白骨足以鋪滿整個乾域三分之一的地域?
有誰敢在煉氣境巔峰就敢刺殺靈元境高手,在靈元境巔峰就敢刺殺天玄境強者?敢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大多數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冷淩卻一直活到現在,尊貴的無情門門主,而他刺殺過的人無論庸才還是天才、弱者還是強者,都早已化作土中肥料,滋潤大地了。
就在兩年前,冷淩還隻是無情門一位護法,修為僅止天玄境九重境界,就接下了當時無人敢接懸殺令:刺殺一名隱世多年的至尊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