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荊王的話,其他人不由得好奇了起來,陽炎端起酒敬荊王,倒沒有像六皇子那樣,而是規規矩矩地道:“多謝六皇叔。”
前車之鑒在此,陽炎沒有一幹而盡,隻是心地輕輕酌了一口,即便如此,依舊感覺體內一陣燥熱,喉嚨像是火燒一般難受,臉頰微紅。
稍微適應了一下,估摸著可以承受,陽炎這才一口飲盡杯中酒,頓時仿佛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體內靈氣沸騰翻滾不已,經脈都似乎承受著烈火的炙烤,全身皮膚變得通紅無比。
他的修為可比六皇子低了不少,一杯酒幹下,承受的烈火焚燒般的痛苦,自然要強烈許多,好在他並不是一般人,要換了其他剛剛突破煉氣境的武者,哪裏敢像他這樣喝。
然而這般痛苦之下,陽炎隻是微微一蹙眉,轉瞬間便舒展開來,單從表情上看,似乎比六皇子還要從容。
陽炎眼中閃過一道銳芒,聽了六皇子和荊王的話,他飲酒時一直關注著體內的情況,在焚元酒的灼燒下,灼燒掉了一部分雜質,使得靈氣變得更加精純了些,盡管總量上有所縮減,但總體而言,還是讓他在修為上又進了一步。
而且,他還發現,焚元酒灼燒雜質不僅針對靈氣,也針對肉身,這點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若非他的肉身生強悍,從都有藥浴的習慣,又在淬體境將肉身鍛造的極為紮實,尤其是達到了完美淬髓的地步,肉身已經很完美了,不定還真能被榨出些雜質來。
難怪,大勢力出身的子弟總是普遍強於平民武者,單單修煉資源的差距上,便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盡管賦相當的兩人,也會在這樣的差距下,越走越遠。
其餘人也紛紛舉杯向東道主荊王敬酒,不過他們的修為都要比陽炎二人更加深厚,倒是並無太大的異樣,相應的焚元酒的效果也降低了一些,尤其是對獵鷹這種級別的強者來,體內靈元何其凝厚精純,這焚元酒還真和一般的酒並無不同。
當然能對這種級別的強者有效用的酒,陽炎他們那是碰都碰不得的了,荊王自然也不會將之擺上接風筵席。
酒過三巡,陽炎在一次敬酒之後,道:“六皇叔,侄初來乍到,聽混亂之城勢力駁雜,不知皇叔可否賜教一二?”
聞言,荊王微微一笑,對陽炎頗為讚賞,這裏修為最低的就是他了,才堪堪煉氣境一重,但喝起焚元酒來卻不含糊,每次都是一幹而盡,承受烈酒焚身的痛苦,依舊從容不迫,這份心誌的確讓荊王另眼相看。
不過他也不擔心陽炎會喝醉,焚元酒除了焚化雜質的功效之外,還有一種特點,便是烈而不醉,隻要承受得住,喝得再多,也不會醉。
“這個問題問的好,本王就為你們解答一番,混亂之城一直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而原因三言兩語很難清楚,總之與混亂流域有著莫大關係,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混亂流域盛產資源,即便在整個乾域都是有名的,因為各種原因,駐紮在混亂之城的大勢力不下數百,遍布乾域各個角落,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外來勢力,其實力依然不可覷。”荊王緩緩道。
陽炎等人聽著都是心頭一顫,盡管早已知道混亂之城和混亂流域非同一般,卻也沒想到有如此重要,整個乾域那麼多勢力,竟然都在覬覦,爭相滲透混亂之城中,就連外來勢力都被吸引而來。
一座混亂之城,聚集了數百股勢力,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勢力,否則根本無法在爭鬥如此激烈的混亂之城立足,難怪陽皇朝在混亂之城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陽皇朝是強,統禦了無盡地域,受無數人朝拜,各方勢力俯首稱臣,但到底還隻是中級皇朝,放眼整個乾域,就不是那麼起眼了,這種級別的勢力太多了,何況還有乾域六大超級霸主這樣的巨無霸,以混亂之城的重要性,不可能不參一把。
而且,陽皇朝也不可能在混亂之城投注太多的力量,畢竟要穩固皇朝之本,而不是隻著眼於一城,再加上還有血月皇朝等四大皇朝虎視眈眈,必須要留足力量,加以防範。
種種條件限製之下,陽炎有些理解總督府在混亂之城的尷尬境地了,總督府在其他勢力眼中並不具備應有的官方權威,充其量隻是一股不大不的勢力罷了。
混亂之城的人們自然也不會對總督府抱有多大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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