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有受傷!
成百上千的叛軍士兵集體自爆,方圓幾百丈之地都被犁了一遍又一遍,居然撼動不了他分毫,天啊,這是什麼怪物?
他真的像看起來這麼年輕麼,不會是幾百歲的老怪物吧?
王婷腦子裏麵亂糟糟的,還有一個她不願去想的問題是,彥揚他是不是明知道不會受傷才會用身體把她擋住的?
如果是必死的情況,他還會這麼做麼?
想什麼呢!
彥公子是有道侶的,他那麼做應該隻是出於俠義之道,沒有其他的意思。
想到這裏,她鼻尖一酸,情緒陡然低落下來。
“對了,娘!”王婷驀然想起那位叛軍將領說過的話,匆忙向著縣衙的方向跑去。
冰若言走到陽炎身邊,幽幽道:“炎兒成親後魅力見長,這麼快就又淪陷了一個女子。”
陽炎淡淡道:“師尊想多了。”
冰若言不再打趣他,正色道:“這股叛軍不尋常,他們很有可能是血月朝廷大軍偽裝的。”
陽炎也有此猜測,特別是這些叛軍居然能用自爆這種自殺式戰術,是很多精銳之師都沒辦法做到的。
“師尊有何發現?”陽炎問道。
冰若言道:“這座城被人布下了血祭大陣。”
陽炎目光一凜:“何解?”
“炎兒,你看地上的血流向哪裏,還有這些屍體腐朽的速度比正常情況快了至少幾十倍,而且這種腐朽不是腐爛,是氣血大量流失造成的幹枯。”冰若言緩緩說道。
陽炎思慮良久,沉聲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血皇的陰謀,他這時候特意送上那份賀禮很有可能是想請君入甕,我們中圈套了。”
“要回去麼?”冰若言問道。
“不!”陽炎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血皇的目標未必是本宮,更有可能是父皇,他也無法預料我們會以什麼模樣怎麼潛入血月皇朝,這些未知都是可以利用的點,既然來了,本宮一定要查探清楚他的陰謀是什麼。”
冰若言點了點頭:“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跟上王婷,她對我們有大用。”陽炎說道。
淮陰縣衙,到處都是死屍,叛軍儼然全部撤離了,王婷直奔公堂所在。
“娘!”
王婷看到眼中的一切,目眥欲裂,隻見公案上的物品散落一地,一向端莊賢淑的縣令夫人玉手撐桌案跪趴在上麵,展露出成熟豐腴的曲線。
她韶華已逝,可全身上下依舊皮光肉滑,沒有任何贅肉,香汗津津,美豔不可方物。
然而,這具風韻猶存的身體布滿了各種觸目驚心的痕跡,此刻還正有一個男子在溫柔鄉裏縱橫馳騁。
縣令夫人非但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意亂情迷地迎合著,王婷一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生她養她,告訴她女孩子要知書達禮,潔身自好的娘親。
可現實血淋淋地擺在眼前,王婷隻覺得一股氣血湧上頭頂,隻想一劍殺了那個男子。
就在出手的一瞬間。
她皓白的玉腕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猛地扭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怒瞪著陽炎:“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陽炎淡淡道:“不想你娘活命的話就盡管殺。”
王婷驀然停止了掙紮:“你這話什麼意思?”
“縣令夫人中了媚藥。”陽炎一眼就看出了縣令夫人的狀態不對。
“什麼?”王婷臉色一沉,怒火中燒,難怪娘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是被人用了如此齷齪下流的手段。
要是娘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竟然在叛軍士兵的欺辱下婉轉承歡,一定會想不開的!
偏偏她現在還不能立馬衝上去殺了那個男子,一股鬱氣積壓在心頭,恨恨跺了跺腳問道:“我娘還要被那樣多久才行?”
陽炎突然衝了進去,王婷喊道:“你幹嘛?”
陽炎掠至那對忘我的男女麵前,出手疾點縣令夫人的心脈,但還是遲了一拍。
縣令夫人突然抽搐了下,嬌軀僵直地趴在公案上一動不動了。
“娘!”王婷看在眼裏,急忙衝到了她麵前,搖晃著她的身體,哭喊道:“你怎麼了娘?起來啊!別嚇婷兒!”
陽炎淡淡道:“她死了。”
宛若晴天霹靂,王婷拚命搖頭道:“不可能!你騙我!她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陽炎不知道該說什麼,生死有命,他也沒想到縣令夫人性情如此剛烈,剛恢複一點神智就立即自絕了心脈,他都來不及阻止。
王婷突然出劍殺死了那個男子,抱著縣令夫人的身體痛哭起來。
陽炎和冰若言沒有打擾她,直到一群血月軍士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