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隻是好奇而已?
“啊啊啊啊!”呼延灼可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麼,他隻感覺自己仿佛要燒起來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變成灰燼,然而這一刻卻無比漫長,讓他生不如死。
“血……啊啊啊……血……給我……啊啊啊啊!”他慘叫著,卻又似乎在迷糊中說著什麼。
血?給他?
眾人目光一凝,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
“血……啊啊啊……快啊啊啊……血啊啊!”呼延灼的叫聲變得極為嘶啞,而且越發急促,仿佛隨時可能咽氣一樣。
“他……不會是要喝血吧?”薛鎮說著,打了個冷顫,被他這麼一說,林子瀟和呂豐也極為不適了起來。
呼延灼要的血肯定不是什麼雞鴨的血或是其它獸類的血,而是,人血!
雖然他們幾人都不是善茬,染血無數,但也從沒喝過人血,隻要一想,都感覺胃在不斷翻騰,直欲作嘔。
“真是變態!”薛鎮大罵一聲,急忙遠離呼延灼。
“薛鎮,你去弄些血來,多一些。”卻不想,陽炎直接吩咐道。
“啊?我去?”薛鎮指了指鼻子,哭喪著臉道:“殿下,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麼?”
“殿下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俘虜隨便殺幾個放血不就得了,廢話什麼?”林子瀟橫了他一眼,直接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呂豐頓時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薛鎮不去的話,就要他們兩人中挑一個去了,正所謂: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過了一會,呼延灼的氣息變得很是虛弱,就連慘叫聲都弱了許多,不是不痛,而是已經很難叫出聲來了。
好在薛鎮回來了,提著一個桶進來,重重放在呼延灼麵前,滿臉惡心地道:“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彌漫而出,很快遍布密室的每一個角落,呼延灼的鼻子忽然抽動了幾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猛虎撲食,竟將整個腦袋都塞入桶中,喉嚨飛快地滾動起來。
咕嚕咕嚕……
陽炎和獵鷹看得直皺眉頭,林子瀟和呂豐已經忍不住偏過頭去,而薛鎮最誇張,已經蹲著身子幹嘔起來。
嘔!
不是他的承受能力最差,而是因為那桶中的血是他親自找了個理由抓了幾個俘虜,親自放的血,看呼延灼喝得如此痛快,就好像他也在喝一樣,別提多惡心了。
“把桶移開。”陽炎忽然道。
幾人瞬間看向幹嘔的薛鎮,見狀便知叫不動他了,林子瀟和呂豐對視一眼,隻好一起上前,一個將呼延灼拉開,一個將桶移走。
“啊!血……血!啊啊啊!我要血!啊啊!”效果很明顯,呼延灼狀態明顯好了許多,又有力氣慘叫了,拚命掙紮著要撲向那還剩大半血的桶。
然而呂豐死死栓住他,根本靠近不得。
“交出秘術,這些都是你的。”陽炎又道。
呼延灼仿佛聽到了,眼中綻放出無盡的渴望,叫道:“交啊啊……血啊啊……給……血……啊啊啊!”
陽炎使了個眼神,林子瀟忍著惡心把桶移近,讓呼延灼喝了幾口,又移開。
呼延灼緊緊盯著那隻桶,仿佛也知道怎樣才能如願喝到血,艱難地開口道:“那……是……血……煉……術,在……我……我的……”
陽炎凝神聽著,卻見呼延灼忽然眼睛大睜,露出濃鬱的恐懼之色,不等他反應過來,呼延灼就又發出淒慘的叫聲,比之之前還要痛苦數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慘叫聲嘎然而止,呼延灼身上冒出滾滾濃煙,呂豐感知到一絲不妙,急忙放開他,抽出方天畫戟,神情戒備起來。
卻見呼延灼的身體在濃煙中一點點融化,等濃煙消失之時,已然沒了他的身影,唯有地上一攤血水,無疑,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眾人的目光凝固在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融化成一攤血水,這是什麼體驗?
眾人隻覺渾身涼颼颼的,就連獵鷹都身體緊繃了一瞬,感覺到寒意。
陽炎臉色冰冷,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差一點他就能得到那名為“血煉術”的秘術,離真相更進一步,卻功敗垂成,呼延灼竟然就這麼死了!
而且,還死得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