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烈日炎炎的沙漠中行走,這種痛苦的滋味可不是平日裏爬山穿越所能比擬的,深一腳淺一腳的非常消耗體力,滾燙的黃沙順著鞋縫不斷的流進鞋子裏,苦苦堅持了幾個小時,這會兒感覺腳底痛苦難忍,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磨出了水泡,身後的小都此刻也是眉頭緊蹙,白淨的臉上滿是汗水,他應該比我更慘,腳上的皮鞋不忍直視,看來也是在苦苦支撐著。
跟著安力滿走上最高的一座大沙山,他指著南麵喊道:“那裏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
順著安力滿的指向望去,果然在一片城池遺跡之中,一小塊鬱鬱蔥蔥的綠洲映入了我的眼簾。
身後的年輕人一片歡呼,這半日下來丁玲已經和薩帝鵬他們混的甚是熟絡,奔波半日,此刻也是興奮異常。
這看著距離不遠,可是真要是走到那綠洲的所在,卻還要許久,郝建國看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主動把他自己的駱駝讓給了我,這人不善言談倒也是個熱心腸,可惜他的結局太過淒慘,就憑這讓駝之情,我已打定主意,要想辦法救他於危難,不能讓他橫死異鄉,埋身黃沙。
薩帝鵬這邊也主動把駱駝讓給了小都來騎,看他的樣子,看起來也甚是感激。
我騎上駱駝,身後就是shirley楊,這會兒無事,回頭打量,雖然她的穿著打扮,以現在的眼光看來無比老土。不一個時代的審美差別實在太大,可是她的麵容卻生的十分清秀靚麗,完全是八十年代的那種不經雕琢的自然之美,不像現在的女人臉上到處都是人為的痕跡。隻見此刻她眉頭緊蹙若有所思,顯的非常的高冷,她是胡八一的妞,為人精明心思縝密,我又不想多事,自然是敬而遠之。
我是第一次騎駱駝,感覺穩穩當當,完全不像騎馬那樣顛簸,沙漠之舟除了說駱駝是沙漠中的重要運載代步工具,看來跟這騎乘舒適也大有因原,就這樣騎在駱駝上又晃悠了幾個小時,我們終於踏上了古城遺跡中的那一小片綠洲。
我們在主城找了間看似結實的大屋安營紮寨,路上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在這裏好好修養個幾天,我找個地方坐下,脫下鞋襪,腳上幾個碩大的水泡不忍直視,小都過來坐到我身邊,滿臉痛苦之色,慢慢忍痛褪下皮鞋,腳傷看起來比我的還要嚴重。丁玲見狀要來長針,讓我倆忍著疼,幫我們把水泡一一挑破。
安力滿到那口永不幹涸的井裏打來井水,丁玲給我倆端過來一大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確實是非常細心周到,善解人意,冰涼甘冽的井水入喉,渾身的疲憊頓時消散大半,精神一放鬆徑自沉沉睡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們被丁玲叫醒,安力滿已經燒好了幾大桶水給我們泡腳,胡八一把飯也做好了,吃過飯,他拉著胖子走出門去,我知道過一會兒他們就會發現這井中有古墓,對此我到是毫無興趣,於是繼續倒頭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得人聲嘈雜,我睡眼惺忪的睜眼一看,陳教授他們一群人此刻興奮異常,尤其是陳教授和郝愛國,興奮的兩眼冒光,正躍躍欲試準備下井,我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藏在井中的姑墨王子古墓。
我們三人和安力滿留在井上,其餘眾人都順著繩子進入深井中的古墓探秘考古去了。
看著小都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問道:“你不是韓國人嗎?怎麼混進我們中國的國安部了?”
小都聞言一臉黑線的說道:“我來的那年,高麗國隻是大明的一個小藩屬國而已,大明皇帝朱元璋因其朝日鮮明之國,親賜國號朝鮮,我學習的可都是漢字,漢學,而且一直在京城任職,隻是後來不想被錦衣衛探查出我不老的秘密,才輾轉到了當時還是窮鄉僻壤的朝鮮半島避世隱居罷了,可是每過幾十年,我會再到中原生活個幾十年,這要真的算起來,我也隻能算是個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