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的血腥味。
漆黑如墨的夜空,在今夜見不到一星半點的光亮,警笛的長鳴撕裂了寂靜,紅藍相間的燈光閃爍著,數十輛警車攔截在金門大橋兩端,特警們手中紅外線的槍支都指著一個方向,所有人都秉持著十二分的警惕,凝視著金門大橋欄杆上的那一團黑影。這樣的局麵已經僵持了十幾分鍾。
警長手中拿著擴音器,對著他大聲說道:“你已經被包圍了,別想著再逃出去,要命的就趕緊束手就擒!”
攀著金門大橋的欄杆,他全身被一層黑霧籠罩著,能夠看見的隻有散發著妖異紅光的雙眼,就連槍支上麵的紅外線射進去都如入黑洞。他站在高處環顧著眾人,從眾人的眼裏他看到了畏懼,他們的雙腿在忍不住的發抖,與生俱來的敏銳感官讓他感受到了這些警察呼吸的急促。
他猛移動身形,躍下橋索,隨即無數的紅外線也跟來射來,他冷眼看著這一切,語氣中帶著幾分悲傷,“我沒有想要逃,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什麼,我隻想和我的家人一起過平靜的生活,但是為什麼你們就是要緊緊相逼?”說到最後,黑霧中的他暴怒吼聲中都帶著幾分癲狂。
麵對如此逼人的壓力,警長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對著擴音器,盡量的沉著嗓音,不希望讓自己的害怕影響了手下,造成恐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險,城市中的那些命案難道不是你做的嗎?放任你不管,不知道多少人又要命喪你手。”
他冷笑三聲,抬起那雙血紅的雙眼,怒吼道:“那些都是他們逼的,我雖然不是人類,但是我已經和你們生活了這麼多年,憑什麼還是不接受我,我是努力的想要成為人類,但是你們給過我機會嗎,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他們是生命,難道我不是嗎,說我沒有資格決定他們的生死,那麼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的生死?”
警長眼中似乎都要噴出怒火,大吼著說:“你能算生命嗎,即使你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都改不了你的本質,你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怪物,怪物,這兩個字硬生生的在刺痛著他的神經,他眼中的嗜血紅光開始閃爍,全身的血液在沸騰,身上的毛發像是鋼針一般根根樹立,對著前方不知死活的一群人一聲咆哮,所有人都不由的倒退了幾步。“你口口聲聲說著我是怪物,隻不過因為我不是人類,是你們容不下我!看來是沒有溝通的必要了!”
他對著這一切已經死心了,漠視著說:“怪物,哼!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怪物。”話音未斷,身形就已不見,重重圍繞的黑霧,在黑夜中就是完美的偽裝色,絲毫看不見他的行動,眨眼間他便帶著濃鬱的黑霧飄到了某個可憐的特警麵前。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感覺麵頰被一陣風吹過,然後眼前一黑,朦朧著隻看到兩個猩紅巨目,接著便是一陣劇痛,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覺,永遠的離開了人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簡直是天生為殺人而生。
一擊必殺,但是他並沒有停手,他迅速的跳躍到了另一個方位,轉向下一個目標,特警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那些持槍的警察都看到了他的身影,瞄準了之後便是一陣掃射,子彈發射出去了聽到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在眾人都以為得手的時候,卻聽見他在另一邊冷笑,“人類就是一群像你們這樣愚蠢的種族,殺起自己人倒是絲毫不手軟。”
再回頭看向子彈發射出去的方向,倒在地上被射成馬蜂窩的分明就是自己的隊友,已然斷氣,身上無數的彈孔正汩汩的冒著鮮血。這樣的情境讓在場的所有人對著眼前的他都是一陣惡寒,內心升騰起陣陣恐懼跟憤怒,活生生的隊友就這樣慘死在自己的槍下,內心的情感更大的是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