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日半夜,等白雨瀟或青雲道長走後,黃昊都會偷偷溜來思過崖。
阮海闊將梅花劍法的口訣傳給了黃昊。
劍法口訣不長,黃昊很快就背熟了。
隻是個中精妙,著實難懂,需要阮海闊逐句分析。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華山劍會也日益臨近,白雨瀟與青雲道長兩人也漸少來到思過崖。
黃昊卻幾乎日夜泡在思過崖下的山洞中,以至於引得趙千千這小妮子狐疑不已,差點跟蹤他來到思過崖。
這兩個月,黃昊也漸漸明白了一樣事情,那就是他確實是沒什麼天資的。阮海闊十天就能將梅花劍法融彙貫通,成為頂級劍客。他花了兩個月,才勉強把梅花劍法的幾大劍式練熟了。
劍法練熟了之後,阮海闊才開始教黃昊驅使血咒之法。梅花劍法配以血氣之咒,將會在瞬間爆發出成百上千倍的威力,不過卻也有弱點,那便是每使用一次,自身的血氣將會削減至少一成,而這種削減需要長時間休養才能補回來。所以縱使天縱其才如阮海闊的父親,也隻能一年發一劍。而阮海闊自藏龍山莊用一劍敗雷未休、一劍退白雨瀟和青雲道長兩人後,氣血崩潰,以至於中毒後,便成了廢人一個。
梅花劍法梅花咒,一劍風華,無人可敵。
阮海闊將梅花咒教給了黃昊,囑咐了一句:“能一劍解決的事情,便一劍解決。梅花劍不怕圍攻,卻怕車輪戰。”
黃昊心下自有計較,點了點頭。
阮海闊看黃昊再演練了一遍梅花劍法,雖未動用梅花咒,但威力也足可觀,不禁心生欣慰,說道:“你且對我用一劍,我看看效果。”
黃昊一怔,看著已成廢人的阮海闊,猶疑道:“這就算了吧。”
阮海闊哈哈一笑,說道:“你怕傷到我?”
黃昊確實是這個意思,卻又怕傷了阮海闊的自尊,搖頭道:“你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無妨,你盡管對我用一劍。”阮海闊臉上露出自傲之色,說道:“我雖四肢筋骨俱廢,對這劍法的了解,卻不是你能比的。再說了,你不真正用一劍,我如何指正你的錯誤?我可不想梅花劍法就此辱沒在你手裏。”
黃昊聽他說得如此驕傲,不免有些羞惱,仿佛自己被看輕了,便提劍指著阮海闊,說道:“那便看劍。”
黃昊指劍便刺,也不見得劍有多快,多奇,多猛。
相反,這卻是平平淡淡的一劍,甚至劍招稚嫩得讓方家貽笑。
阮海闊卻是如臨大敵,仿佛來的不是劍,而是一條毒蛇。
隻是,阮海闊卻沒有怕,更沒有躲,他的眼睛始終如一的盯著劍尖。
這並不怎麼快的一劍,卻在眨間眼刺到了阮海闊的眼前。
劍尖在阮海闊的瞳孔中慢慢放大,似是要將他整個頭顱都給洞穿了。
“呔!”阮海闊驀然間張口叱出一口濁氣。聲如巨雷。
黃昊麵色一變,那劍尖竟然不受它控掉地往下落,刺向了阮海闊的咽喉。
黃昊大驚,慌忙收劍,卻有些遲了。
劍尖在阮海闊的喉頭抹過,劃出一抹劍痕,一滴血珠迅速從劍痕中滲出,滴到了劍尖之上。
“你沒事吧!”黃昊沒有留意到劍尖的血珠,隻是慌忙將劍擲開,上前扶起阮海闊。
“我沒事。”阮海闊麵色蒼白得有些可怕,卻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