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賽馬,這馬定是要選一等一的好馬。”時間一晃,三日便過去了,不出意外地到了覓慈壽宴之時。而壽宴前開始前,覓慈親自來到了馬場,挑選著馬匹。
就在覓慈一心挑著馬匹之時,突然一匹馬從馬廄裏衝了出來,許多人都攔它不住。最後還是眾人齊心將那匹馬攔了下來,趕回了馬廄。
“這倒是匹好馬......”覓慈一邊朝著那匹馬走去,一邊喃喃地自語到。
“姑娘當心這馬傷人呐。”本想去仔細端詳那馬的,但是覓慈卻被那些個飼養馬的人攔了下來,“這匹馬生得神俊,性子還烈,已傷了好幾人了。”
“就這匹馬了。”覓慈聽到那飼養馬的人這樣說之後,於是便勾了勾嘴角,對著手下的人說到。
“公主可是要自己騎?”覓慈身邊的侍女看了看飼養馬的人隨後便反問著覓慈。
“自然不是。”覓慈邪魅一笑,話語中滿是陰謀的味道,“好馬自然要配好英雄咯。這匹馬給右夫人的堂妹。”
“但這馬性子極烈,怕右夫人的堂妹駕馭不了啊。”那個飼馬之人勸著覓慈,說到。
“右夫人馬術如此精湛,身為右夫人的親屬,駕馭不了,怕是要丟人現眼了。”覓慈白了一眼那個飼馬之人,一臉不耐煩地說到,“就這匹馬了,少廢話!”
“唯。”那個飼馬之人亦是無奈,隻好應了覓慈的要求,將這匹馬留給了李彩蝶。
壽宴實在草場舉行的,當所有賓客都到齊了之後,便開始了絲竹樂。昆彌因公事在身,出不了席,而楚思凝因有事耽擱了,要晚些時候再來。所以先到的,隻有左將軍、雁兒、科索和李彩蝶了。
而早已預謀好了一切的覓慈按照計劃,讓大家抓鬮,若是抓到帶有‘中’字的二人,便得賽馬。而覓慈則是按照計劃,讓自己和李彩蝶抽中了,而隨後,也將會按照覓慈的計劃進行。
“這場比賽也未免不公平了些吧。”賓客中,一個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傳入了眾人耳中。“我們西域之人自小便在馬背上長大,馬術自然是精湛,而漢人女子隻知女紅。不用想都知右夫人的堂妹會輸啊。”
“是啊,這漢人女子隻知琴棋書畫,弱不禁風的,整日呆在閨房之中練舞,怕是在練著日後摟著男人脖子扭腰的本事吧。哈哈哈哈哈......”另外一個賓客讚同著前麵那人所言,開始貶低起了漢人女子。
“聽聞漢人男子都喜歡那種嬌滴滴做派的姑娘,可惜我等都是馬背上長大的,欣賞不了這樣的美人啊。”另一個賓客也開始附和著前麵兩個人,說到。
“聽幾位所言,話語中都指著漢人女子諷刺,但幾位可曾想過,右夫人就是漢人女子?”雁兒坐在席間,一臉淡定地反駁著那兩個貶低漢人女子的賓客。
“這......”雁兒的一席話讓那幾人都瞬間沒了聲響,都麵麵相覷著。
“彩蝶雖不會像西域女子一樣,摟著男人的脖子扭腰,但騎馬卻是絲毫不輸你等的。”李彩蝶朝著雁兒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後,接著雁兒的話,說到。
“好啊,那便在你和覓慈公主筆試前,我們來比比!”這時候,那幾位方才貶低漢人女子中的一個人的夫人站了起來,一臉不害臊地說到。
“不必了,這裏是烏孫的地盤,怎樣都要都規矩。再說,我們漢人的教化是知書達理、識文斷字,若是我這樣倉促與你比試,豈不有失漢人的教化?”李彩蝶對著那個女子笑了笑,說到。
見那個同李彩蝶對峙的女子突然啞口無言後,科索的嘴角不禁上揚了一個弧度。而察覺到科索笑容的覓慈則是將自己拳頭攥緊了些。
“這馬不對,你當心些。”就在李彩蝶準備上馬之時,科索卻突然拉住了她,皺了皺眉,對著她說到。
本來還在疑惑科索為什麼要抓著自己手的李彩蝶,在聽到科索的樣子和話語後,便看了看那匹性子烈的白馬,而後又看了看一臉勝券在握的覓慈,於是便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覓慈輕輕鬆鬆,毫無意外地上了馬,等著一旁的李彩蝶。而李彩蝶此時的臉上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調皮,轉而是滿滿的冷漠。
隻見李彩蝶縱身一躍,便瀟灑地上了馬背,科索一臉呆滯地盯著李彩蝶看,心中不免湧起了不安。果然不出科索的預料,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就在李彩蝶上馬後的沒多久,那匹馬便開始反抗了起來。隻見李彩蝶雙手提起韁繩,但是那匹馬卻仍舊不安分地嘶吼著,亂動著。覓慈已經策馬揚長而去,李彩蝶卻仍然滯留在原地與那匹馬搏鬥著。
那匹馬一會兒抬起前邊的兩隻蹄子,一會兒又抬起了後邊的兩隻蹄子,想要將李彩蝶從自己的背上摔下來。但是李彩蝶非但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且還越來越鎮定地馴服著那匹馬。
“彩蝶!”眼見李彩蝶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了,科索一著急,便站了起來,想要去救她。
但是眾人卻見李彩蝶雙手提起了韁繩,雙腿夾緊馬肚,輕呼了一聲“駕”,隨後那匹馬便開始小跑了起來。李彩蝶馴服了那匹烈馬!就連是飼養那匹馬的人都為之震驚。
於是馴服那匹烈馬之後,李彩蝶便開始奮起直追,不一會兒便追上了覓慈,並到達了目的地。本來就快要到達終點的覓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彩蝶超過自己,而束手無策。
且過了沒多久,楚思凝也來了。見到楚思凝來了的覓慈,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得罪了她。於是乎,這場壽宴就在大家的客套話之中結束了。
而壽宴結束後,科索也要離開了。縱然有千萬句的言語卻隻彙聚在一句:“等我回來。”上。而李彩蝶卻嘴硬地點了點頭。
舉目望去,桃花已經凋謝,枯枝上木結斑駁。已是盛夏。桃花不開了,開得正豔的是池子裏的白蓮,隻是李彩蝶寧願一日日守著這早已敗了的桃林,也不貪念清幽高潔的蓮花,隻因那一襲青衫已經深深植入她的心。
如今想來,科索離去已有四月之餘。桃園處的桃花已然落去,轉而的隻有池塘裏的蓮花。而李彩蝶每日卻都會在亭子裏等科索,希望他有一日會到這兒來尋她。
孤亭難掩熱氣,科索卻遲遲不見蹤影。李彩蝶像往常一樣,踏著青石板,走在去往涼亭的路上。冷不防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她抬頭,見一個著華服的年輕公子,身後還有四人做侍從打扮,攔住她的正是這個領頭的公子哥,應當是漢人,但那人看李彩蝶的眼神透著淫邪,讓她一陣反感。
“這位公子,請問有何事?”見那男子遲遲不放自己走,李彩蝶皺了皺眉,有些火氣地反問著。
“小娘子長得好生標誌,這是要去往何處啊?莫不是私會情郎?”那公子哥嘿嘿笑了兩聲,拿折扇的手一拍,搖了兩下,說道。